“你说的也有道理!”弘历刚刚的确把全部责任归结在了富察琅嬅身上。
娶她回来就是坐镇后宅的,侧福晋和格格有了摩擦,富察琅嬅一个当福晋的就是督管不力。
弘历带着王钦走到富察琅嬅院中,发现她正穿着一条素绸袍子,戴着几枚简单的发簪带着婢女们清点院子中的棉花。
她亲手拿着册子,“这些应该够给各个园的宫女们做一套冬衣了,一会清点完了你们就送到丝制局去。”
装棉花的箱子上还戴着富察府的红封。
“这是你的嫁妆?”弘历上前一步,脸色阴沉如墨。
富察琅嬅吓了一跳,躬身行礼,“爷儿!”
“本王何时沦落到需要用福晋的嫁妆了给宫人添置冬衣了?”弘历撩袍坐在廊下的太师椅上。
富察琅嬅走过去,指着满地的棉花箱子,“王爷误会了,这并非是嫔妾的嫁妆,而是嫔妾托阿玛从西域采购的棉花。”
莲心用托盘捧来一捧棉花,富察琅嬅接过来说道,“王爷您看,因为西域气候的原因,棉花朵更大、也更细软绵密,保温效果更好一些。”
“只可惜这西域的农业并不算发达,若是派我们大清懂得种植棉花的匠人去帮助西域改革,提高产量在引进大清,势必会带动两地的贸易往来。”
弘历拿起棉花,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出手帮助回部,帮助他们改良种子品种?”
“是,嫔妾正有此意,所以才托阿玛采购了些棉花,想着清点结束跟王爷回话呢。”
弘历打量着端庄大方的琅嬅,面色缓和的拉起了她的手,“准噶尔对西域回寒跃跃欲试,若是我们对他们伸出援手,联手夹击,早晚有一天会歼灭准噶尔的。”
“福晋啊,你高谋远虑,处处为本王着想,刚刚是本王错怪你了。”
富察琅嬅脸色一红,感受着弘历掌心的温度,温柔的说道,“嫔妾愿意用富察氏百年荣光,追随王爷。”
“好,很好!”弘历得妻如此,心下大大满足,不过也没忘了此行的目的,“本王这次来,想要问你今日青樱和瓜尔佳氏的事情。”
富察琅嬅想了一下,把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弘历。
弘历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的意思是,青樱咄咄逼人了?”
琅嬅命莲心拿过了瓜六送过来的古籍,说道,“王爷您看,文鸳格格比我们都小上一两岁,又天生直爽,可却是对我们都用了心思的。”
“她甚至还给青福晋准备了护甲。”
“嫔妾觉得,她不过就是个小孩子,没有那么多心思,若是真如青福晋所说,又何必费尽心思给我们准备礼物呢?”
弘历皱眉,重新陷入了思考中。
琅嬅见状继续说道,“青樱妹妹跟王爷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想要多跟王爷在一起也是情理之中,后院中的女子拈酸吃醋本不什么大事儿,嫔妾觉得谁都没错,就是劳烦王爷两方安抚一下了。”
“你说的不无道理。”弘历长叹一口气,“青樱与我情谊深厚,如此也是难免的,就是委屈了瓜尔佳氏了。”
今夜,弘历顺理成章的宿在了福晋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