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恩惠快步来到招弟身旁,惊叫:"流血了!"
她赶紧去拿来急救箱,找了纱布和棉花,为招弟加压止血。
简阿英同样丢了长剑,蹲在招弟身旁,泪眼汪汪:"招弟,对不起,对不起......"
杜恩惠瞥了她一眼,语气明显不悦:
"你们练了那么久。光我看见的,就超过十几次。明明说好,举剑先从右手边开始,然后左右、左右一直轮。你哪根筋不对了?连续两次,都挥右手边!结果招弟还是照之前说好的,右边轮完换左边。她根本来不及挡你的剑!"
"而且招弟看你没有挡剑,都知道要缩手避开你了。为什么你就不知道要避开招弟?下手这么重!你就是吃定招弟跟你不一样,她会替别人想,不像你这么狠!伤口都划到眉尾了!差一点就是眼睛!你真敢!"
简阿英急着为自己辩白:"我不是故意的啦。我根本来不及收手。我真恨不得这剑刺在我身上。不然招弟,你也划我一刀好了。"
杜恩惠气极了:"你明明知道招弟不会这么做!"
招弟坐在地上,只觉得伤口越发疼痛,而且尖锐难当:"阿惠,你不要怪阿英。没人希望发生这种事。"
杜恩惠心想:"谁知道?"
她眼看着棉花和纱布,很快的浸染鲜血:"这伤口不小。招弟,我们快去医院。"说着将招弟扶起来。
简阿英搀扶招弟的另一边。
杜恩惠心里恼恨简阿英,语气冷淡:"阿英,我陪招弟去就好。"
招弟接口:"阿英,没事。你别哭。你留下来。我还要麻烦你,帮我跟阿姐说一下。我们到了医院,有任何状况,我让阿惠随时打电话回来。"
招弟在杜恩惠的陪同下,到医院治疗。
医生说:"横切伤口不小,还伤到肌肉,至少要缝十几针。"
杜恩惠一听,立刻红了眼眶,问:"医生,要先打麻醉药吧?"
医生说:"对。"
他望了护理师一眼。
护理师立刻去准备。
招弟问:"医生,我之前因为手术缝合,上过麻药,回去会轻微发抖,至少持续了半天的时间。可是我明天下午跟晚上,各有一场重要表演。我现在上麻药,会不会影响明天的工作?"
医生动作利落的帮招弟做消毒工作:"这样啊?"
他接过护理师递过来的消毒棉片:
"看个人体质,这我不能给你保证。现在是晚上十点,大部分的人,天亮之前,麻药就退了,包准把你痛醒。我再开止痛药给你。"
招弟心想:"我明天一早还要再排练一次,打了麻药会发抖,根本没法练。而且麻药也只是暂时止痛。"
她告诉医生:"不打麻药,直接缝。"
医生也不坚持:"确定的话,就开始吧。你要忍一忍。"
他想了想,又问:"是什么样的表演?运动类的吗?"
"对。翻跟斗,甩头之类的。"
医生瞥了招弟一眼,只觉得有些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