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儿眸中的那抹愁怨,感染了白露,他的心莫名有些酸痛,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他忽然站起身拉着徐卿儿的小手一路小跑,他只希望离开这个抑郁的屋子,去做一些他从未想过,从未做过的事。
徐卿儿只是微微呆了一下,她见到白某的明眸中有着两行清泪,心肝似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并未挣开他的手,任由白露拉着她的手向前跑去。
天上白云片片,恣意在天空来来去去,山野间两个渺小的身影肆意的撒欢着,一会儿拿出弹弓对准树上的鸟巢打去,时而转飞手上的竹蜻蜓,望着高飞的竹蜻蜓傻笑不已,时而光着小脚在小溪边嬉戏。
二人肆意大笑着,银铃般的笑声洒落在山野每一处角落。
茫茫山野仿佛被二人包了场,也正因为没有人,不用在意他人的目光,这一刻徐卿儿是做自己,不是那魏国公府的大小姐,今日她做了从未做过的事,既新鲜又刺激。
不知疯了多久,两人渐渐有些累了,就再溪边的一块平石上席地而坐,由于两人挨的近,一阵袭人的香气扑鼻而来,渐渐浓郁,渐渐浓郁,轻轻一嗅,那玉体的清香,便淌泻在白露的鼻尖,充盈在喉间,引的白露无边遐想…………
徐卿儿见白露双眼紧闭,一副享受的模样,想在品味着什么似的,她还一头的雾水,徐卿儿轻轻晃了晃白露问道:“白露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带我来这里?”
白露没有睁眼,像是梦呓着回道:“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本就是应该出来踏青出游的日子。”
尽管天气却实晴朗,徐卿儿也不会信白露的鬼话,她刚刚分明见到白露眼中那两行尚未滑落的清泪,只是见白露不说,她也不想多问,只是她的心里头总是感觉怪怪的,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和白露在一起是极快乐的,却又怕被人发现,有点像偷情……
“白露,你在想什么?”徐卿儿看了看白露又换了个话题问道
“白露在想小姐,想……小姐像是一朵什么样的花。”白露睁开眼,指着地上的一丛花,半开玩笑地说道。
徐卿儿俏脸上挂着香汗,双手托香腮,享受着风意,任由山风吹起她散落在鬓边的发丝,嫣然一笑:“哦那你想到没有。”
白露凝视着徐卿儿,好一会儿才说:“既不像雍容华贵的牡丹,也不是娇弱艳丽的兰花,应该像是……”
徐卿儿咧着嘴笑问:“快说啊,别吊卿儿的胃口了,到底像什么。”
白露突然面露坏笑:“哈哈,像是一朵狗尾巴花!”
见白露捉弄自己,徐卿儿朝着白露的胳膊狠狠掐了一把,看着白露讨饶的模样,徐卿儿露出胜利的笑容:“叫你嘴贫!”
白露可怜巴巴的揉着手臂,委屈地道:“小姐可真狠心,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徐卿儿闻言,双手环胸抿抿唇道:“哼!现在知道自己是女儿家了?瞧瞧你这疯丫头,哪有一点女儿家的模样,倒像是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
白露立刻摆出一个不胜凉风般的造型,瘪瘪嘴反驳道:“就算是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也是玉树临风的花花公子,小姐也不该如此用力呀,白露这小身板实在吃不消。”
不知为何,一向知书达理的徐卿儿,此刻有着明显的暴力倾向,也许这就是真情流露吧,此刻她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反倒是展示了自己不同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