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6章 爷只给你一次机会(1 / 2)疯批尚书强制爱表姑娘她受不住了首页

许久,她的前面落下一片阴影。

“哭什么。”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色颇有些冷漠。

见她不语,他也没指望她现在能说出几个好字儿。他又对福禄吩咐:“取了湿帕来。”

屋中静悄悄的,只听得秦湘玉淡淡的抽噎声和痛吸声。

“我不想哭的。”

“是眼泪没忍住。”

他从福禄手中接过帕子,闻言瞥了她一眼。

这才开始为她拭去脸上湿泪。

也不知是否是他没个轻重碰到了她的伤处,只听她冷嘶一声。

秦执的手顿了顿,终是没吐出好话来。

看得福禄在一旁直用眼神给他示意。

秦执瞥了他一眼:“有病就寻个大夫好好瞧瞧。”

挤眉弄眼像个什么话。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身边养了些什么玩意儿。

福禄埋下了头,将药箱递到了秦执手边,而后退出了房间。

留下了秦湘玉一人痛的愁眉苦脸。

他一边帮她清理脸上的血渍,一边数落:“没用的东西。”

也不知说她还是说福禄。

应当是说她。

秦湘玉沉声憋气,可不就是没用的东西,人家都欺负到脸上来了,她当时也没有生出还回去的心思。

无非是立场不同而已,站在秦盈的角度,确实因为她,秦执对她少了许多偏袒。

现下仔细想来,倒是想生气,该生气,可以什么立场去生气呢?

兄长的妾室?寄人篱下的孤女?

一时之气是出了,以后处境还不知得如何艰难。

就算秦执一时向着她,可往后呢?

她们终究是兄妹。

而她总有颜色比她好的,性格比她可人的替代。

人呐,有时候得低头,不得不低头。

“在爷面前不挺横?”

她继续憋气,也没敢多横,都是她受气的不是?

他捏着她的下巴:“说话,哑巴了?”

她像是憋了许久,呐呐开口:“不敢说话,怕惹了您生气。”

秦执哼笑一声,将湿帕扔到桌面上:“你惹我生气还少?”

她有些懵了:“可多?”

秦执都要气笑了,这榆木脑袋。

“不多。”他冷声。

秦湘玉颇以为意点点头,她自认还算是个善解人意的人。

至少学乖之后,她从来不刻意惹秦执生气。

她也不敢。

他咬牙:“你在和我装傻?”

她脑袋尚且昏昏沉沉:“我是真傻您信吗?”

不然就该知道如何选择才是对她最优的。

却还妄图,想要凭自己的一己之力,争出个什么来。

秦执又气又怒:“愚不可及。”

“伸手。”

嘴上骂着,却是开了药箱。

她的右臂还不能动,不知是摔断了还是脱臼了。

她内心希望是后者,这样的话可以早些恢复,也少吃一点苦头。

“就不知道躲?”

秦湘玉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在问什么。

“想躲来不及。”这倒是实话,她也没想到秦盈会冲过来撞她,没个防备,就落了难。

“后来想着她在您这儿受了气,总要找个人撒气。好歹是您亲妹子,我不受着她心中还不知要如何怨您。她心中也不痛快,您心中也不痛快。”

“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圣人?”

她诚实的摇了摇头:“不是。”

只不过想少遭些苦处。

“太太那儿让你和我说的事儿,怎么不开口?”他复而又问。

秦湘玉瞧着他道:“不想叫您为难。”

他哼了一声:“撒谎。”

秦湘玉垂下眸子,叫他为难就是为难自己。凡你所要的,都需要代价去交换,这是她在现代时就知道的道理。

这古代,道理倒是没变,就是代价更大了些。

她不与陶氏撕破脸,彼此打着哈哈,陶氏再怪她,顶多冷落她,不至于苛待她。

“你就那般愿意受旁人的气?”他冷言冷语。

秦湘玉抬眸看他:“您如何这么说?”

“太太为难你,你忍。秦盈推你,你忍。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忍到,什么时候。

忍到能离开的时候。

把这一切都当作大梦一场空。

她一个人,如何能与这大时代去抗衡。

她就一条命呐。

“这还是在爷眼皮子底下,旁的人呢?”他的眸色深沉。

若非她时时告诫自己,这个男人才是对你伤害最大的人,还真忍不住有些意动。

毕竟,秦执虽冷漠,一双眸子却是看狗也深情。

“我倒是不想忍,可有活处吗?”她轻声。

却不料被他听到:“如何没有,爷就是你的倚仗。”

她望着他,眼中清亮的吓人:“那我不想要这个倚仗,可以吗?”

不想要,想离开。

可以吗?

他盯着她,似要把她看个明白。

手下却摁着她的伤处,逐渐用力,直到结痂的伤处重新破裂,冒出血珠,直到如愿听到她的冷嘶声,她的眼中也湿润起来。

那亮亮的东西消散了下去,他这才颇有些凉薄的勾起唇:“可疼?”

秦湘玉点头。

“知道疼就好,还道是摔傻了。又变得不识好歹!”

讽刺人您是有一套的。

早前她还没发现秦执这人除了冷漠,嘴也不是个能饶人的。

“没摔傻说什么胡话?”

“我说实话您又不乐意听。”她叹气,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无奈的:“我为您着想您又说我气您。”

“也忒难伺候了些。”

“你说什么?”他面色沉沉的瞧着她。

“我可没说,许是您听错了。”人在上,她在下,她没错,她低头。

日子难啊,呜呼哀哉。

这厢说话间,福禄已经领着府医到门外了。

等他俩说完话,福禄才敲门道:“爷,大夫请来了。”

秦执嗯了一声,倒也不算太蠢。

福禄领着府医上前。

熟悉的面孔,两人相对时,府医诧异了一瞬,秦湘玉苦笑一声:“又麻烦您了。”

上次与丁香治病的就是这名府医。

“尽责而已,谈不上麻烦。”

随即给她诊脉。

福禄来的路上已与他说明些许情况。

心中有数,所以诊起来不算艰难。

“可有头晕目眩?”

“无。”

“可有恶心作呕?”

“并无。”

府医点点头。

随即要给她看手臂和小腿。

秦执冷淡开口:“不必,本官已看过,脱臼而已。”

府医鞠躬:“那下官为表姑娘开些药。”

“此外,姑娘心神不宁,想来最近睡眠不是很好,短时间无甚大恙,但长此以往必定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你开药即是。”

府医见秦执颇有不耐烦之意,还以为他不该说这些小事惊扰秦执。

可她毕竟受了表姑娘的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