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医呐。”
“张神医好啊。”
“瞧,这不是咱村来的张神医吗?”
赵石柱心中暗自感叹,终于理解为何村里看病大多要靠外来郎中了。一路跟随张神医走来,竟少见几个黑头发的面孔。
“张神医,您来了?”迎面而来的是一名年轻的女村医翠花,张神医连忙唤住她,“翠花,给这位小伙子找件白大褂,就是实习大夫穿的那种。”
“哎呀,张神医说的是赵石柱啊,好咧,这就给您准备。”张神医向赵石柱介绍翠花,“这位是咱们村卫生所的护士长翠花,翠花,这位就是我的徒弟赵石柱,这段时间要在咱们这儿实习。”
翠花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哟呵,没想到咱们村卫生所能迎来第一位华夏来的实习大夫。一会儿我把衣服给您搁办公室去。”
翠花离去时,几个小护士瞬间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询问着赵石柱的事,还不忘偷偷瞄一眼他,赵石柱对他们报以微笑,顿时引来一阵羞涩的尖叫。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氛围。在这阵熟悉的尖叫之中,赵石柱紧绷的身体逐渐松弛下来。
“赵石柱,先跟我一起巡查病房,我给你大致介绍一下卫生所的情况,之后再安排你的工作。”张神医说,“记住,作为实习大夫,在没有正式医生的带领下,你不可以接触病人,更不能擅自给予治疗建议或是采取任何治疗措施。”
“明白了,师傅。”赵石柱答道,心里却想:当年自己带实习生的时候也常这么说,不过要比张神医严厉得多,每次都告诫那些娃儿:“穿上白大褂不代表就成了真大夫,在这里,只准带着你们的眼睛、耳朵和脑瓜子,嘴巴和手,都给我老实放着,听见没!”
世事轮回,古人的话,总是蕴含深意。说着话的功夫,二人已经来到了张神医的办公室门口。
此时,门口早已站了一个俊俏的青年,见张神医来了,眼神一亮,几步跨上前恭敬地道:“师父,您来了。”
“嗯,理查,你今天来得挺早,继续保持。”张神医点头赞赏完,又转向赵石柱说:“理查也是我的徒弟,他是城里医学院毕业的,是我们村卫生所的住院医师。因为我还需要兼顾学校那边的工作,来这里的时间会少些,以后大部分时间由理查指导你。”
“理查,这位是赵石柱,约大三年级的学生,他的基础知识可能稍弱一些,需要你多帮衬一下。”张神医话音刚落,理查面上的不满毫不掩饰。
“师父,一个华夏大三的学生,恐怕连英文字母都不一定能认全呢,我现在就已经够忙的了,还要教小孩儿……”末了,他还小声嘀咕了几句,虽声音不大,但几人相距如此之近,想听不清都难。
“理查,我是在命令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张神医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医疗体系的特殊性决定了上级医师对于下级医师拥有绝对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