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是什么人?无理搅三分,有理闹翻天的老泼妇,而且韩家人老实好欺负,正好可以趁机讹钱。
走近后,韩力便看到了贾张氏这老虔婆堵在韩家门口,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屋内,满脸恶毒,唾沫横飞。
老虔婆越骂越起劲,越骂声音越大,将屋子里李玉梅的辩驳声和韩小小的哭声完全掩盖过去。
“住口!”
突如其来的暴喝,将贾张氏吓得浑身一哆嗦,哑火后瞬间向后看。
见贾张氏又要开骂,韩力抢先开口:“谁往人家衣服上抹了鼻涕就死全家!贾张氏,你如果敢发毒誓,我韩力就给你磕头道歉,再赔你5万块!你敢不敢发誓?”
这话直击贾张氏要害,从旧时代过来的人都比较迷信,哪敢发这种毒誓,生怕应验。
韩力也是吃准了这一点,即便贾张氏真敢为了磕头道歉和5万块发毒誓,那么,谁还不会玩个赖了。
反倒是贾张氏真发了毒誓,将来等贾东旭下线的时候,那就成了贾张氏坏事做尽的报应。
三大妈也清楚这缺德带冒烟的事是贾张氏干的,但她没有铁证,也拿人没辙。
阎家什么都想吃,就是不想吃亏,此刻难得有了话头,她急忙跟着起哄。
“对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贾张氏,你发个誓就能得五万块,这事儿多划算啊。”
“我看韩家老大就很有诚意啊。”
无论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或者一些被贾张氏欺负过的妇女,都跟着起哄架秧子。
贾张氏自然不敢发毒誓,当即发动胡搅蛮缠技能:顺势往地上一坐,双手拍着大腿,就准备开始哀嚎。
但韩力的声音又一次抢先:“贾大叔啊,你快回来管管你媳妇吧!贾张氏就要把你们贾家的名声彻底搞臭了啊!”
贾张氏目瞪口呆:这,这是我的词啊!
围观妇女当即哄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贾张氏气得脸色铁青,恶狠狠的目光死死盯着韩力,怨毒至极。
她在琢磨着要不要扑上去抓韩力一脸血,但又担心自己会吃亏。
因为真动起手来,对方可是有两个人的。
其实,韩力也早已做好战斗准备,时刻谨记李团长的教诲:讲理咱嘴笨,就喜欢打人!挨了打不还手的,别在我二师混!
以后遇到打人的,不管他官大官小,先捶了他狗日的再说!
贾张氏又拍着腿撒泼咒骂:“挨千刀的小畜生欺负我一个寡妇,你个小畜生不得好死啊……”
人群中的一大妈看不下去,上前将贾张氏搀扶起来,劝慰说和。
因为易中海认了贾东旭当徒弟,这不管也不合适。
贾张氏知道继续闹下去也讨不了好,准备离开,临走前放下狠话:“小畜生,你给老娘等着,今天这事儿没完!”
这时,哭得鼻涕泡都出来的韩小小跑出来:“大锅,呜呜……”
见妹妹被吓得不轻,韩力心疼的将她抱起,温声安慰:“小小,别哭了,你看看大锅给你买了什么?”
当韩小小看见糖葫芦时,哭声瞬间止住,惊喜道:“糖福禄儿!”
“谢谢大锅。大锅,你七。”
“大锅七过了,你七。”
看着妹妹破涕为笑的样子,韩力帮她擦拭泪痕时才发现,她小脸上和头发上都有被老虔婆吐的唾沫。
韩力是又恶心又膈应被气得不轻,不自觉攥紧拳头:“对禽兽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啊!”
之前他本想着用老实人人设暗中阴人当老六的,现在看来,软柿子是人是鬼都想来捏一捏。
人不狠,站不稳哪!
可以预见,这下算跟贾家结了仇,等妈宝男贾东旭下班,肯定要为他妈出头,又免不了一场闹腾。
韩力觉得必须要好好谋划一番,给贾家来个狠的!
将训禽计划提上日程,让院里人再不敢拿韩家当软柿子捏!
让韩家,自此立起来!
见母亲李玉梅愁眉不展,韩力笑着宽慰:“妈,你不用担心。在乡下这种糟心事儿我见得多了,知道该怎么处理。”
随即,他便转移话题:“妈,烧一锅热水,我买了肥皂,趁今天天儿热给小小洗洗。”
“成。”李玉梅很欣慰,感觉儿子长大了,便准备去忙活。
这时,韩小小将糖葫芦递过去:“妈,你七糖福禄儿。”
李玉梅正要拒绝,却听大儿子说:“妈,你也尝尝吧。不然等小小长大了都以为你不爱吃甜的呢。”
韩力顿了下,继续道:“我在乡下就听过这种事。说是,过年时,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碗里都是肉,他爸妈的碗里却都是清汤寡水的白菜。
有亲戚上门时看到就好奇询问,你和你爸妈咋吃的不一样呢?那小伙子理直气壮的说,我爸妈他们又不爱吃肉。”
韩力疼妹妹,但也有度,一味的溺爱只会害了她。
他也想掰正一下韩家付出式教育的习惯,否则没准会将韩勇和韩聪培养成下一个斯丹康包国维。
李玉梅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分得清好坏,知道儿子说的很有道理。
她也没再拒绝,吃了一颗糖葫芦,入口的那一刻,甜得她直想哭。
是幸福的味道!
隐约记得上一次吃糖葫芦好像还是在刚结婚那会儿。
“小小,你快吃吧,妈妈去烧水给你洗香香。”
看着母亲李玉梅满是补丁的衣服,韩力只觉一阵心酸,记忆中这身衣服应该穿了快十年了。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新三年旧三年,新新旧旧又三年。
韩力暗自叹息一声,看向月亮门,目光期许的呢喃道:“但愿许伍德那边别出什么岔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