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可青将我搀扶起来,嘴角的微笑满是某种欲望。
“先洗个澡?”
“我受伤了,站都站不稳,不想洗澡。阿青,你让我离开这里吧,我想回家。”
“你先配合我,等早晨就可以回家了,如果你抵触我,几天内你都不一定能回家。
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女人,更不是傻子,到嘴边的美餐,我肯定会吃到肚子里。”
女人的身高达到了一米八,力气果然很大。
潘可青拖拽着我,走进了浴室。
阿青太火辣,我甚至感觉到了羞耻。
她怎么舒服就怎么来,我只能承受。
清晨五点多了。
我的身体很疼痛,也很疲惫。
点燃一支烟,开始考虑自己今后的生活。
不舍得父亲留给我的房子,里面有父亲买的家当,有家的味道。
否则,我会离开福园小区,离开京城,去一个谁都找不到我的地方。
但是,我打算出一趟远门,去杭城找海棠阿姨。
潘可青钻在我的怀里,姿势慵懒不雅,悠然说:“你就不要委屈了,我吃了你的豆腐,你也吃了我的豆腐,这点事,谁对不起谁啊。”
我什么都不想说。
因为潘可青不知道我心里在想说什么。
“白致远就是活该!”
“阿青,你说的没错,他就是活该。那天如果不是他过于歇斯底里,就算我的心智被癫蛊香水影响了,也不至于攻击他。
更何况,我的父亲都去世一年了,他比白致远更可怜。白致远有地位,抱得美人归,可我的父亲一辈子劳碌,不到五十岁英年早逝。”
我推开了潘可青。
可她立马又钻到了我怀里。
“白致远拥有的一切,都是他奋斗来的,当然,你爸拥有的人生不管什么样子,路也是他走出来的。”
“你是旁观者,你这么说没错,谁都休想让我给白致远道歉!”
“没人会让你给白致远道歉,因为这对你来说太残忍。白致远在京城最好的医院,有专家小组给他治疗,想必日后会好起来。
白致远有后盾,就算他休假一年半载,等他回到了某大学,依然还是院长。
你给我的体验很美妙,所以我愿意向着你说话,白致远就是罪有应得。
最受伤的其实是白雨柔,比起你来,白雨柔才是最无辜的人。那么聪明,那么可爱,那么善良的女孩,才15岁就满心苦水。”
提到了同母异父的妹妹白雨柔。
我无法心安理得。
她想去我的火锅店吃火锅,可是火锅店不是我的了。
她想去我家里写作业,我扬言会撕掉她的作业本。
假如她真去了,我想,自己做不出残忍的事来。
我会问她,你学习好么,她一定会说,很好。
我会问她,你想吃什么,她一定会说,哥哥请客,不管吃什么都开心。
可现在,我严重伤害了她的父亲,她不要自己的哥哥了。
潘可青忽而说道:“目前这种几乎无法挽回的局面,都是魔都沈好博造成的,应该让他付出代价。”
“对付魔都沈家,这是王莲,以及萧家和唐家的事,我能力有限,不会参与。”
我下定了决心,这一局,我不接。
一来自己确实是起不到多大作用。
二来不想被人摆布,也不想接受充斥着爱恨情仇的恩惠。
清晨六点多了。
潘可青坐起身,贪婪的看着我:“起床,请你吃早饭,都说三里屯是酒吧街,可这里有不少好吃的。”
“不吃早饭了,我想快点回家。”
离开了涌浪酒吧。
潘可青开了一辆越野车,送我回家。
或许是夜里很美,所以她脸上一直蒙着欢喜。
“你这么帅,这么魁梧,有没有想过演电影,演电视剧,你丫形象很正派,适合出演男一号。”
“不想演戏。”
“别人想混娱乐圈都没机会,可你不一样,只要你想当明星,后海唐家一两年就能捧红你。你他妈不需要演技,你只管摆酷就成偶像派了。”
“我的路,我自己走。娱乐圈大明星很风光,但这条路不适合我。”
“好吧,就当我对狗弹琴了,你果然就是一条小狼狗。”
“不是泰迪么?”
“你跟泰迪有共同的爱好,但你比泰迪块头大。”
越野车停在了福园小区附近。
我下车后,先站在地上缓了缓,然后勉强自己迈着比较自然的步子,朝着小区大门走去。
等我走进大门,潘可青才开车离开。
某座楼某单元,走到三楼,我拿出了钥匙开门。
花秋霞从对门走了出来,面色苍白,眼睛都哭红了。
我略微愣神,然后就不去看她了。
很清楚,夜里她没忍住网赌,输光了。
我走进家门,花秋霞跟了进来。
“草踏马某网赌站,让老娘洗白了,三十多万啊,连本带利陷了进去!”
“活该!”
我拿着挎包,缓步朝着客厅沙发走去。
花秋霞疑惑道:“你怎么受伤了?挎包里都是钱?”
我没有回答,坐到了沙发上,试探着调整姿势缓解疼痛。
花秋霞打开了挎包,目光灼灼看着里面的钞票,舌头舔着嘴唇:“带走五万,带回来二十万,真能赢!”
“毒瘾严重的大头求着牌友们赢他,想输掉300万这么一个整数,然后就去戒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