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烟刚将青镯收起,就被帝非辕领着带走了。
丘伏也刚准备回去的时候,就见徒弟时银匆匆忙忙地赶至。
时银气喘吁吁,手撑着膝盖哈气蒙得金边眼镜都蒙上了层薄薄地雾气,不多时才一点点地消散。
“师父,我、我徒弟呢。”时银喘息道。
丘伏拧眉,眉宇之间全然皆是严厉。
“我收你为徒多年,一直都护你有佳,让你成人,也学有所成如今你也有徒弟,可如今你的徒弟成了什么模样?”
“你可有尽到为师的责任?人是你亲自带下山,却不能保护她周全?”
时银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又垂下头。
“若你一直如此,这个师徒情谊早早断了吧。”
“你也没有给她足够的信任感,若她信你,就不会越过你来找我这个老人家,证明你在她的心目中出事的时候,信任的并不是你,想起的人也不是你。”
“徒儿错了,徒儿定当痛定思痛。”时银垂下眸,金边眼镜遮挡住他的视线,让人看不出他此时在想什么。
丘伏幽然地叹口气,转身离开。
时银扶着墙壁蹲在地上,长长地叹出口气。
究竟要如何才好
帝非辕平常回宗门的时候,都是人一闪,瞬间便到宗门正门外,可为了配合顾青烟的体质。
他特意用了轿子,里面还铺了软软的毛皮,让她坐着稍微舒服些。
平常很快就能到的距离,硬生生走了大半天,顾青烟都已经睡了觉,醒的时候说:“不然你带我直接到宗门吧,这么浪费时间要到何时啊?”
他难道就不着急,关键是他不着急,她着急啊!
“不浪费,你再睡一会儿。”
顾青烟随他去,放下帘子又去睡了一觉。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轿子已经停了下来,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这时帝非辕也掀开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