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羊绒自然是这条道上的黑话,镇北城的高官暗中收购内地的烟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官兵点点头,嘴角勾起。
“既然是羊绒的话,那就不用检查了,过去吧。”
很快一行人便通过了检查站,来到一处饲场,开始补给,特别是驴子的草料要喂饱,之后要过完赤崖大坡,到了出口才有补给了。
“大人天色不早了,夜间赤崖大坡的风大,常有驴子马匹滑落山崖的事故发生,最好等明日清晨在走,也和来往的车队有个照应。”
下面的人建议道。
羊柏宇摆摆手,倒也采纳了这个建议。
竖日,清晨。
V字形状的陡坡上,山腰处,一条容纳两辆马车并排的狭窄商路上。
十几个脚夫各自牵着一匹驴子,每匹驴子身后拉着两个箱子,队伍领头的是个彪形大汉。
最后一个曼妙的女子斜坐在一口箱子上。
中间两名轿夫抬着个清凉小轿,羊柏宇一脸优先的躺在上面。
逐渐到了晌午。
烈日高悬。
商道两边偶尔过往的车队,人人都浑身是汗。
突然。
一匹驴子口吐白沫,四脚朝天一翻。
身后的两个大箱子顿时侧翻在悬崖边上,很快驴子和货物便滑了下去。
这匹驴子在队伍前列,随着它的侧翻,几匹驴子顿时受惊,又是五六个箱子挣脱束带朝着山崖下面滑落。
彪形大汉眼疾手快,一个猛扑两只大手一手拉住了两箱货物,最终还是有三个箱子没有保住。
算上开始的两个箱子,总共五个箱子都顺着草坪滑了下去。
赤崖大坡的坡度也就50来度,虽然并不陡峭,但人要顺着草坪下去捡却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事情。
特别是最后还要人拖着货物回到商道上来。
眼见几个箱子这一滑便滑了起码百来米远。
羊柏宇脸色难看质问下面的人:“怎么回事?单单受惊了货物就掉了?束带没有用力气,怎么办事的!”
“禀大人,我们也不知道啊,明明应该绑的严严实实的,我们出发前还再三检查了的。”
几个脚夫惶恐不已。
他们大都以前是流云宗的弟子,跟着龚元风叛逃宗门的,并不是编制人员。
“还有最开始的那匹驴子,不是昨天才喂饱了?今日这才走了几个时辰的路,就不行了,还是说你们克扣了草料!?”
彪形大汉皱眉上前。
“大人息怒,不如在此地稍作等待,我亲自下去将货物拉上来便是。”
羊柏宇深深看他一眼。
“你应该知道这些货物泄露的后果,务必一箱不少的给我找回来!”
“自然!”
“大人我们几个跟你去!”旁边几个人赶紧说道。
“不用,你们看好货物!”
彪形大汉摇头,反手将背后的大阔刀往草坪下一杵,整个人便斜着从平路上顺着陡坡迅速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