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一愣了片刻,说道。
“不知道,我觉得忙些会好点,再说,银子多了,也是自己的底气。”
“那倒也是。”
“我还想着,茶叶的生意做好了,就到各个州府去开,把茶叶生意开到大邺的每个角落,你阿姐这辈子就满足了。”
“嗯,我以后反正就跟在阿姐身边享福,哪里都不去。”
陈十一和百灵笑闹一番。
“你和我去一下钱庄。”
“去钱庄做什么?”
“存银子。”
从天信钱庄出来,陈十一手上多了一个铜牌。
她唤来傅旭文。
“旭文,你抽个时间,帮我把这块令牌还有口令送到幽谷县的县令裴大人,告诉他,需要银钱就自行到天信钱庄去取,淮州也有天信钱庄,另外,在淮州府城那边驻点,我们所有的茶叶都从淮州转运到各地,打通销路,多培养几个人,特别是护卫,一定要挑好的养着,记住,人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傅旭文走后,李芸周给陈十一培养了两个非常不错的人。
一个叫常意,一个叫景然。
常意是个爱笑的人,说话嘴甜热情,就算地府判官来了都要喝上一壶茶再走。
景然呢,却是相反,不爱言语,但是他的账目严谨,一丝不苟,精打细算,对于傅旭文传上来的消息,总有着不同的见解。
陈十一很是满意这两人。
“元西嫁人了,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在令余山庄待的时间估计会越来越短,那就让常意在山庄里,监督作坊的一切事宜,景然呢,先跟着你在后面做着,回头淮州的茶庄弄好了,让他跟着旭文在外面跑,也好减轻旭文的手上的事,不然他得多辛苦。”
李芸周表示赞同。
“殷城来找过你吗?”
陈十一看着李芸周最近有点愁眉苦脸。
李芸周叹了口气。
“找过,找过三回了。”
“你怎么没告诉我?”
“这种事情不可能一直让你分忧吧,你最近忙着开茶叶铺子,本就劳力劳心,何须再为我这小事分忧。”
“怎么能说是小事呢?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来找你,果真是后悔了吗?还是为了其他事情?”
李芸周苦笑。
“还能为了什么,他们有两个铺子,一个布庄,一个粮油铺子,以前营收尚可,只是最近,布庄的裁缝有好几个都走了,粮油铺子的东西没有及时卖出去,有很多货保存不妥当,都发了霉,损失巨大,我以前做过银楼大掌柜,后来就给他经营这两个铺子,没想到,我一走,就不行了…”
陈十一也很是不解。
“他明知道这两个铺子离不开你,为何还一纸休书,把你赶出家门?”
“他瞒着我在外面养了外室,而且那个外室说她也是个经营铺子的好手,我当时因外室的事和他吵架,他一气之下,就以善妒的名义休了我,而且你也知道,被休的女子是不能回娘家的,所以我才一路颠簸,吃尽苦头,投到你名下…”
陈十一也很是感慨。
“这世道,不得不靠男人,但这最不可靠的,也就是男人。”
李芸周赞同。
“东家,女子小的时候挂在父亲名下,成亲了冠上夫君的名,如若以后老了,是靠在儿子名下,如你这般的女子,天下估计都没有几人…”
陈十一很是惊诧。
“那你以后还成亲嫁人吗?”
李芸周点头。
“自然要嫁的,不然沐颜以后怎么办,我现在还是靠着你,才能过得安逸一些,如若没有,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下场,或许在某个地方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能接受殷城在外面养外室的事实,或许自己就不用这么悲哀地活着了…”
陈十一叹了口气。
“大掌柜,你不必那么伤怀,大不了你以后一直跟着我,难道我还会短了你的银钱不成?”
李芸周笑道。
“东家,如果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