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御书房。
几位大监低眉顺目,一言不发。
一众御史言官严阵以待,目光坚定的好像要入党。
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儿臣,拜见陛下!”
萧崇只是略微打量了一眼,就知道这些家伙是来告状的。
“哼。”
“左司马刘意是怎么一回事?”
明德帝神色不善的看着萧崇,平淡的语气中却尽是压迫感。
“回陛下。”
“儿臣奉命调查鬼兵劫金一案,昼夜不眠,终于从蛛丝马迹之中,找到了左司马刘意这个幕后真凶。”
见萧崇睁着眼睛说瞎话,明德帝也是被气笑了。
这还是那个推崇君道,自幼有王者之风的儿子吗?
怎么满嘴的谎话?
整个天启城谁不知道,你白王萧崇这几日都在紫兰轩饮酒作乐,根本就没有追查过案情。
哪来的昼夜不眠?
“无耻之徒!”
一众御史听到白王竟然如此的混不吝,也是大为不满。
当即就有人跳了出来。
“陛下!”
“臣要弹劾白王欺君罔上,蒙蔽圣听,请陛下重罚!”
“请陛下重罚!”
此话一出。
一众御史也是纷纷开口附和,声势浩大。
“敢问这位大人,本王怎么就欺君罔上,怎么就蒙蔽圣听了?”
萧崇现在是稳操胜券,自然不会惧怕一个小小的御史言官。
“哼。”
只见那御史冷哼一声,声音铿锵有力:“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整个天启城谁不知道,殿下这几日都在紫兰轩饮酒作乐,根本就没有调查鬼兵劫金案,何来查案昼夜不眠一说?”
“再者,左司马刘意在紫兰轩醉酒,这才与殿下起了冲突,被殿下命人给扣押入狱,至于刘意是鬼兵劫金案的幕后真凶,更是毫无证据可言。”
“殿下如此做派,岂不是欺君罔上,蒙蔽圣听?!!”
“听完大人的义正言辞,当真是振聋发聩啊!”
顿了顿。
萧崇话锋一转,凑近了那御史:“敢问御史大人,这几日可都在紫兰轩?”
那御史闻言顿时脸色一变,义正言辞道:
“胡说!”
“老夫向来洁身自好,岂会去这等污秽之地。”
“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
“你这老匹夫既然不曾去过紫兰轩,缘何仅凭外界传言,就敢断定本王没有查案,就敢断言本王没有证据?”
“这…”
那御史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牙尖嘴利。”
贺今朝见状也是站了出来,冷笑道:“我等身为御史完官,肩负监查百官之重任,自当洁身自好,注重私德。”
“且不说殿下在紫兰轩究竟做了些什么,单说那左司马刘意,殿下有何证据证明,此人便是鬼兵劫金案的真凶?”
萧崇刚要开口回答,就见宫人匆匆来报。
“陛下。”
“刚刚刑部传来急报,左司马刘意在狱中认罪自尽了。”
大监瑾宣的一句话,直接让整个御书房都安静了下来。
一众御史言官也是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窘迫之色。
“还是死了吗?”
萧崇也是有些惊讶。
本以为把刘意关押到刑部大牢,再有自己引蛇出洞,正面吸引姬无夜的注意力,应该能保住刘意。
不曾想。
姬无夜下手如此之快。
明德帝却是看了一眼瑾宣递来的认罪文书,沉吟片刻后,沉声道:“既然左司马刘意已经认罪自尽,那鬼兵劫金案便到此为止吧,至于失窃的十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