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锦初和昭儿就雷打不动的隔日去慧珍家一趟,只是锦初卡着时间,待昭儿放了课就带上他回家。
期间无论慧珍家再如何热情留饭,她都微笑着以家里留的有饭给婉拒了。
毕竟不是一餐两餐,慧珍娘能看出锦初不欲占人便宜的心思,加上王维远毕竟是个青年男子,锦儿又是个姑娘家,担心二人接触多了,万一给孙氏知道乱嚼舌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遂也就虚让两回,之后就放她们姐弟俩去了。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忽忽就来到了腊月二十八这一日,锦初带着昭儿去上完课,正要回家的时候却被慧珍娘拉住了。
“锦儿啊,婶子知道你不肯在咱家留饭,所以平素也都随你去了。但后日是除夕,一年就这一次,后日上午你带昭儿来家里的时候,午间就在家里吃……”
“婶子,这可使不得!”
锦初刚说出这句话,就被慧珍娘截住了话头:“有什么使不得的?婶子这两日忙不过来,午后正好你跟慧珍一起帮婶子张罗些灶下的活计,晚上咱们欢欢喜喜的吃顿年夜饭,吃完了我让远儿他们兄弟俩送你们姐弟俩再回去守岁,如此你既帮了婶子的忙,又不耽误你跟昭儿回去守岁,正好两下相宜。”
说到这里,她亲昵地抚了下锦初的额发,笑道:“这也是你王叔的意思,锦丫头你可不要再推拒了!咱们虽然认识的晚,但婶子我打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你和昭儿。你二人孤身在此,亲长又都不在,我跟你王叔就厚颜以长辈自居了,除夕的那顿年夜饭是务必要留下来一起用的。”
见赵婶子是真心实意要留自己姐弟俩吃饭,并且方方面面都给安排的妥妥帖帖,若再拒绝的话,也确实是拂了人家一片好意,显得太过于冷心冷性了。
想到这里,锦初就笑着开了口:“能得王叔和婶子这般疼爱,锦儿深感荣幸,婶子待我姐弟俩一片真心,锦儿若再推拒的话也就伤了婶子的好意了!”
慧珍娘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连连点头:“锦丫头这么想就对了嘛!咱们两家往后可是要常来常往的,若是太过生分的话,那可不合婶子的心意。”
“好,锦儿听婶子的,后日带昭儿早早过来,夜里再走,我姐弟俩再蹭婶子两顿美餐。”
“行,婶子巴不得你们俩日日都来蹭呢!”
说定了这事儿后,赵婶子才放手送锦初姐弟离开。
“锦丫头应了?”不远处的慧珍爹走过来问道。
“应了!”
慧珍娘望着锦初姐弟俩还未走远的身影,满意地夸道:“当家的,你眼光确实挺好!这锦丫头不仅长得好,性格也好,又知礼又沉稳,难得的是还识字,听珍儿说昭儿的课业前面都是锦儿教的呢!若是她父母尚在的话,这样的姑娘家还不得被媒人踏破了门槛啊!”
得了慧珍娘夸奖的慧珍爹嘿嘿笑了两声,打趣道:“我这眼光若不好,当初怎么能挑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