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难!”
看样子他在等她,所以晏难急急忙忙扔下她的行为也没多生气了。
江逢宁走近就发现了他脸上没处理过的伤口。
虽然不深也没在流血,但红红的一道横在脸上还是很显眼。
“你这是怎么伤的?”
他原是不在意的,但对上她真心担忧的神色,又觉好笑,装模作样略显别扭道:“...是容生,我打不过他。”
承认得还挺直接。
江逢宁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语气认真道:“那你下次别和他直接动手,用计谋,用你聪明的脑袋瓜。”
晏云台直接扭头看她:“要不然你教教我?”
江逢宁却不理他,冷笑着回:“呵呵,你不再把我一个人扔下就谢天谢地了,用不着我教。”
晏云台没说话,江逢宁也没再盯着不放,本来就不生气了的。
转而问他:“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晏云台想了想,答道:“去一趟东皇寺。”
东皇寺?纸条上的那个地点。
江逢宁凝神思索片刻,没再多说。回头冲他笑了笑:“到时候叫我一起。”
说完站起身来直打哈欠:“好困,睡觉睡觉。”
她走进客栈,没看见身后的晏云台周身一瞬间弥漫的阴翳,寒凉比夜色更甚。
怎么能叫她一起?
这是谁都不能知道的秘密。
晏云台自然没错过方才江逢宁的分神深思,越发觉察出不对劲来。
他不认为自己演得有多么不露破绽,江逢宁为何还未察觉认错了人?
再或者也能察觉他从没有想起过关于她的任何,她仍旧假装,是为什么?
她如此关心他要做什么,却在对容生的态度上过于一般,不是阻止,又是为什么?
还是她真的知道些什么?
比如,他来大寻的真正目的。
无非是血蛊何物,无非是他是魂体半死之身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