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章 着了他的道(1 / 2)拯救我的必死男配首页

江逢宁下了山,打开锦囊果然收到了新的字条:任务失败。

江逢宁气得将手中的纸撕碎,什么鬼契约!

破石头!

在没有弄清楚一切之前,江逢宁想暂时离晏云台远一点。所以从山上下来,直接在城郊寻了一家小客栈住下。

抱腿坐在床上,江逢宁连着叹了好几口气,倒头闭眼就睡。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到左手手腕一圈有股热意。

接着她来到了一个大海的海滩上,耳边充斥着呜啦啦的风声和浪潮袭来的声音。

此时她听不到任何其它的声音,仿佛世间只剩下自己和面前波涛汹涌的大海。

然后她看见,晏难跳进了海里。

左手的热度开始滚烫起来,又是一个巨大的海浪拍来,耳边的声音突然静止了。

此时一个缥缈无处的声音响起:他就在这里,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

江逢宁睁眼猛地醒过来,一把攥紧了左手腕,心脏在猛烈地跳着,方才滚烫的感觉仿若从未存在过。

她在一阵敲门声里回神,店小二躬身站在门外:“客官,您要的水烧好了,小的给您送进来?”

江逢宁才连忙下床开了门。

几下麻利地收拾好,她爬上床滚了几圈,躺了半晌都再无睡意。干脆又下了床,在中间的圆桌旁干坐着,拿过一个空杯百无聊赖地转着打发时间。

一袭鹅黄的寝衣在昏黄的光下似流光拖曳而下,往下直接遮到光滑细嫩的脚背,身后半干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际,散盖着大半单薄瘦削的肩背。

忘了关的窗口呼啸而过一阵清凉的夜风,惊着屋内几簇烛火摇晃不安。

江逢宁敏锐地嗅到丝丝不对劲,细长的指尖不动声息地将白瓷杯倒扣在桌上,下一秒迅速地摸过手边的剑一把架在身后之人的脖颈上。

晏云台?

少年重新换了一件黑衣,身后的墨发用发带规矩的高束在脑后,眸色很黑,面上却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江逢宁还是不敢确定。

她看着他,唯一明显的情绪是面上谨慎:“你来干什么?”

少年看穿她的防备却也毫不在意。

比她高出许多的他站在她身前,全身阴煞的气息具有强烈的压迫感,看她的眼神满是避无可避的侵略,语气不容置喙:

“来我身边?”

虽然他后面尾音上扬,江逢宁却觉得他说的是肯定句。

他什么意思?难不成盯上了自己这一身好武功,想收下一名麾下大将?

直觉告诉她,她想去探知的一切都与晏云台有关系。

不然为什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她良久不回答,少年侧过头,状若不解。

江逢宁居然诡异地从他漆黑的眼底看到了一丝疑似受伤的神色。

他盯着她,一字一句,语气又冷又缓地提醒她说过的话:“你说过,会一直同我站在一处的。”

江逢宁还是沉默。

晏云台瞧着,深渊般的眸色欲深,不顾颈间随时会划破喉咙的长剑,一步步朝她逼近,阴冷的话语森然危险:“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是鬼,还是妖怪?”

少年本想用她自己的鬼话诈她一番,却清晰地看到他问出来时江逢宁轻颤的眼睫。

难不成其中真有端倪?她说的话是真的?

那她和晏难真的是如她所说的那般来自另外的异世?

江逢宁内心一慌:“要你管!”她恼羞成怒,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凶巴巴地警告他:“我告诉你,你别想打坏主意,你不是我的对手!”

晏云台不以为意地笑出声来,“那可不一定。”

话音刚落,江逢宁便突然觉得全身开始虚软无力,手中的剑也握不住,从半空中落下,在地板上碰出沉闷的声响。

脚下发软,整个人瞬间跌坐在地。

他竟不知何时动了手脚,自己又着了他的道。

顾不上身下传来的疼痛,她抬起头终究还是有些恘:“你到底想干什么?”

手上使不出半点劲,她心里开始发慌,刚才说话太冲,忘了他目前是凶残恶狠的反派角色了。

惹怒了他,不会将她做成人彘吧?

晏云台看她动弹不得怒而无力的样子,颇为满意地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神色认真地打量着这一双清透明亮的眼睛。

好似除了有些生气和慌乱外并无其他。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煞有其事地开口:“这次没哭,看来你喜欢软筋散,不喜欢迷影香。”

江逢宁直接被惊得颠覆了世界观,一整个直接无语住,他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我喜欢你个大头鬼!你全家都喜欢软筋散,此仇不报,她就不叫江逢宁!

……

让她没想到的是,晏云台会将她带到湜水城。

耳闻过好几回的大反派老巢,如今倒是见到了真面目。

湜水城是一座水上城,而这湜水,取自谐音“死水”,是一整片望不到边的、如墨漆黑的死水湖。

这个死水就字面意思的死水。

之所以叫做死水,是因为这一片半海的湖内豢养蛊虫无数,除却千万种蛊虫外无任何活物,触之腐骨败肌,要是不小心掉入其中,必然尸骨无存。

高大森然的宫殿修建在湖水的正中央,四周错落着一排排呈弧形散开的硕大夜明珠,零落稀疏,幽光莹莹,却是通往中心宫城的唯一着力点。

湖面水寂无纹无波,如同一面黑得反光愈加深邃的墨镜。

江逢宁坐在一张软椅上,被晏云台喂了压制内力的药。

她非常清楚的知道,没有内力,根本无法逃离湜水城,恐怕只会葬身那片死水中喂蛊虫。

整个湜水城黑暗暗的,四下无灯,除了檐头偶尔镶嵌着的几颗夜明珠外,寻不到半点光源。

对了,那些四处巡逻的白衣鬼卫在这种环境下倒是显眼得很,这衣服选得不错,不至于在黑灯瞎火中撞上对方。

她收回视线撇撇嘴,无聊地抬起头,也是奇怪,不知道晏云台用了什么方法,这里竟然不见日月,她分不清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晏难,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她揪着腰间的绦带在指尖打着旋,不自主地低声微喃,要不是被骗了,她如今也不至于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