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他要出来了！”

一个小鬼看到齐壹从房间里出来后赶紧拉上另一个小鬼。

“等等，快好了！”

被拉的小鬼不肯走，手指拼命抠挖无限币上的红色图案试图多抠些纸屑。

“不要这些了，快走！”

旁边放哨的小鬼见齐壹要出来，不管这么多直接上手拽住还在努力的小鬼往外面跑。

不料齐壹早已经在一旁守着，以免逃跑。

见自己跑不掉，两个小鬼立马停下身子转过身来笑嘻嘻道：“大哥哥，你好漂亮呀。”

一旁的小鬼见状也跟着拍马屁：“是呀是呀，大哥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呀？”

不愧还是小孩子这么蹩脚的话也说得出来。

齐壹静静地看着着两个小屁孩在那边夸张表演，两小鬼见齐壹没有反应于是声音也弱了下来。

齐壹等他们停下来后开口：“你们在干什么？”

稍大一点的小鬼看了看对方最后走到齐壹面前啪地一声抱住齐壹的腿泣声道：

“呜呜呜，大哥哥您行行好，不要告发我们，我们这就把纸屑还给你……”

不是，你干嘛？

齐壹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事情搞蒙了，眼看另一个小鬼也要过来抱住自己，齐壹眼疾手快将两个小鬼拽开。

就在齐壹准备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小鬼一号一把拽住齐壹的手用力向下咬，另一个小鬼见机跑掉。

手中的刺痛让齐壹下意识放手开，两小鬼见状急忙向外跑。

齐壹若有所思地看着俩小孩逃跑的背影。

……

“妈妈，来吃一点纸。”

小鬼将自己从纸币上抠下来的纸屑喂到一团黑影里。

“你……哪来纸？”

黑团见到颜色那么鲜艳的纸忍不住怀疑，这么昂贵的纸该不会是偷的吧？

“我记得你工作的时候不会遇到大人物的，告诉我！”

“我……”

“你是不是偷那些贵族的纸了！那是重罪，是要被扔到粉碎厂销毁的你知不知道！”

“我不吃，趁现在拿回去！”

“我……”

“C095！给我放回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给家里带来什么吗！”

地面上的黑影不断蠕动向上形成一个人，透明模糊的脸因气愤而扭曲。

“你不去我去！”

说着一把抓住纸屑向外走去，还没出门就撞上齐壹。

“你是……”

虚弱的女人不确定地看着对方，一旁的C095见到齐壹连忙跑到自己母亲面前，眼神凶狠。

“你跟踪我！”

“你给我起来！”女人一把将C095拽开，急忙跑到齐壹面前泣声道：“大人，您行行好放过孩子吧，他还小……”

不等齐壹说话，女人又急忙匍匐在地，端起红纸屑举过头顶，背脊弯曲，态度卑微，过度虚弱的身子因激动情绪变得愈发透明。

“妈妈……”

“你闭嘴！”

“大人求求您……”

不行，不能让95去碎纸厂，要是去了碎纸厂这辈子他就完了，他还那么小……

“大人……”

还没等女人说完话就感觉自己被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