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出去,要是弄湿陶县令的玉,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陶县令刚才十分抱歉,要是酒不够,我再点一壶”张掌柜对李少游呵斥道,随即一脸谄媚的对着陶县令。
两个时辰后,客栈内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大街上也渐渐变得冷清多了。
“陶县令慢点,要下楼梯了当心脚下,还是我送你回去”只见此时陶县令满脸通红,半个身子靠在张掌柜身上,显然是喝酒喝多了。
“少游,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跟在我后面”周凯说完朝外面走去,李少游略微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路越走越偏,时不时周围响起几声动物的叫声,着实吓人,待刚准备问周凯去哪时,远处显现出一片火光,依稀能听到一丝人的呐喊声。
“少游,我们到了”周凯转过头来,随即指了指前方。
此时只见前方正中间是一团篝火,篝火旁围着一群人,这些人衣衫褴褛,满脸污垢,显然是张掌柜长说的那种乞丐。此时这些人朝中间叫喊着,不知为什么,待少游走进去一看,只见有两人正扭在一起厮打,而那上半赤身的男子显然占尽了上风。
“周凯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些人在干什么呢?”李少游朝前面的周凯低声说道。
“少游,那上半赤身的男子叫梁木,他手里有一块黑色令牌,乃是他当初机缘巧合救助一名宗门的长老所送的,那长老临走说过只要凭借着这只令牌就可以进入他的宗中修习宗法,御剑飞空,长生不老。”周凯说到后面声音明显激动了起来。
“周凯,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这梁木自己不去呢?”李少游听完不解道。
“这我也不太清楚,那梁木得到令牌后就在这摆上擂台,扬言只要能斗过自己就可以把令牌送给那人,不过挑战他也需要一个条件,对不起了少游”周凯说着朝李少游脖颈处拍了一下,把少游拍昏了过去,随即把李少游脖颈处的一块玉佩摘了下来。
“周凯,你知道要挑战我需要一件值钱的东西作为抵押,这次你带来了吗?”随着外围人一片的欢呼和掌声,那名叫梁木的男子一个侧翻把另一名男子掀倒在地,随即拍了拍裤脚,转向一旁的周凯问道,可见这梁木的警觉性之高,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动静。
“我当然知道,这玉佩作为抵押物,不过若是我胜了你,你一定要把令牌给我”周凯也不废话,把从李少游脖颈处的那一块玉佩拿了出来仍在了一旁的草地上,月光下玉佩显得格外透明,白净,引得周围人侧目相望。
明月高悬,冷风呼呼。一旁的篝火似蛇的信子一样,向外喷出火苗。此时几十人目光紧紧注视着篝火前的两人,只见周凯立在一旁,左脚在前,右脚在后,两腿绷得很直,两手呈爪状一脸的谨慎,目光死死盯住梁木。而另一旁的梁木则显得很随意,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周凯见梁木迟迟不动手,几个闪身便到了梁木的跟前,抬起右脚就朝梁木右膝踢去,梁木朝后一缩,随即俯身朝周凯左脚踝踢去,周凯见状赶紧下意识朝右扭转身体,就在这时,一只短箭突然从周凯袖口发出,射在了梁木的右腿上。
“啊,周凯,我一直认为你是个汉子,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情”梁木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满眼怒火的瞪着周凯。
“梁木,我也是没办法,我们都知道,当初你不仅从那老者得到一块令牌,而且还得到一本武功秘籍,虽是凡物,但你的武功远远在我之上,我不是存心有伤你之意,只是想要那块令牌。至于你们看热闹的现在给我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我无情”周凯走向梁木身边,朝怀中一摸,随即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令牌映入视野中,周围人见此迟迟不肯离去,待看到周凯拿出的匕首时,心不甘的陆续离去。
“少游,刚才对不住了”周凯见人走光了,拾起地上的玉佩放到了李少游的手中。
“周凯,你太天真了,要是真有这等好事,早早去了。当日我下山回家无意中遇到一名衣着道袍的老者,老者浑身是血,气息紊乱,昏迷不醒,应该是受了严重的伤,我见他好似人们传说中的修仙者,赶紧背回家中,上山采药来救这老者。到第五日后,老者醒了过来,但依旧起不了床,我见此立刻跪在床头拜他为师,可这老者说我资质欠佳,加上年龄偏大,不适合休仙,我苦苦哀求,那老者就是不答应,为了安抚我,他说自己是伏魔宗的长老,怀中有一块令牌,乃是门中长老信物,只要凭着这块令牌就可以入伏魔宗。半个月后的一天,我照旧上山采药,回来时发现老者不在了,床上放着一本凡间的武功秘籍,还有一张字条写道:你不是休仙之料,故不可强求。为报救命之恩,特赠此书以报答。至于那块令牌是我无意当中得到的,并不是宗中的信物,当时你情绪不稳,担心做出过激之处。没想到休仙之人也会骗人,之后我就以此骗取钱财”梁木说完抬头哈哈大笑,大笑过后脸上一片悲伤,低声喃喃自语。
“什么,那岂不是我弟弟的仇报不了吗?我,我要杀了你”周凯听完举头怒吼,青筋暴露,双眼欲裂,手持匕首朝周凯奔去。
“遮天蔽日之下竟敢杀人,视我上官雨虹于无物,该好好教训一下”空旷的场地上传来呵斥声,引得周凯和梁木一起朝前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