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王蝉回到演武场,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收例钱的时候。
不多时他便带着一行人来到喜乐街。
前面都还收的顺利,但等到了卖炊饼的袁大鹰家,却又出了问题。
“你那口锅还在库房,交两个月的钱,锅领回去。”
“王哥,我...我只凑出一个月的钱,该借的都借了一遍了,实在没办法了。”
袁大鹰苦着脸,却没再哀求。
“那就到秋沙镇的码头上,卸一个月货吧,这个月的钱也不用交了。”
王蝉语气平淡地说着,心中却忍不住叹息。
那秋沙镇码头,在县城西南外十多里,袁大鹰这样的人去那,就是当牛马用。
超负荷劳动,加上吃的也不会好,据说去卸货的人,有很多回来不是身体垮了,就是没多久就大病一场死了。
一点例钱,对他而言其实只是九牛一毛。
但他不会去帮。
因为为了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和周边的坏人们格格不入,是相当危险的。
当然,还是地位不够高,权力不够大。
“王哥,你行行好吧,我知道你是管事的,说话管用的。再通融通融几天,我们一定把钱补上,都是街坊邻居,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正在这时,一个妇女从院子里冲出来,扑通跪在地上。
王蝉深吸一口气,不为所动道:
“既然知道是邻里,我上个月也提醒过,你们就该早做准备,而不是现在让我难办。”
心中则忍不住道:“若是真念着邻里关系,私下来找我求情,送你们点钱又何妨,怕是背后把我骂成一条狗了啊!”
他随即又看向袁大鹰道:“去收拾收拾,待会一起上路吧。”
“欸。”袁大鹰认命点头。
那妇人却不罢休,跪着爬上来,想拉住王蝉继续求情。
王蝉理智归理智,却终究不是铁石心肠,实在不忍再看,便拔腿就走。
但他一步迈出,脚尖还没落地,却见站在一旁的徐虎忽然脸色凶狠地上前一脚踹在妇女肩膀上,把她踹得“哎哟”一声躺到地上。
“她妈的,没听王哥说什么了吗?还敢胡搅蛮缠!”
“阿秀~!”
袁大鹰顿时扑到妇女身边大哭起来。
不是所有人在遇到欺凌的时候,都有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勇气。
好在徐虎这一脚也是没用什么力,妇女很快就缓过来,然后两夫妻登时抱头痛哭起来,引得隔壁几家人纷纷探头探脑查看情况。
“走。”
王蝉只是脚步稍顿,不动声色扭头瞟了眼徐虎,便重新迈开脚步。
想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他觉得还是少看为好。
这徐虎打的是人吗?那是他的名声!
换个角度来说,就是徐虎抢夺了原本属于他的打人机会,却只让他白白背上骂名。
毕竟别人肯定会想,你个当带头大哥的,还管不了自己小弟?那肯定是你指使的对吧!
然后自然而然就把坏事记在他头上了。
要是他名声太差,实力又不够强,再碰上谁生活过不下去,又有点血性,那被人背后捅刀子的概率就会大大增加。
所以,这几乎就等于徐虎在谋杀他!
……
时间匆匆,转眼已是七天后。
...
【背包栏:空】
...
七天过去,面板背包里的翼蛇肉终于消耗一空。
王蝉的境界仍停留在养气一重。
不过武道境界的提升本就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不是一蹴而就,只不过突破瓶颈后会产生质变而已。
所以这些天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又提了几分,大概已接近普通壮年的两倍。
另一方面,王蝉惶恐。
这些天张元才、张元朗等张家子弟,天天主动找他喝酒,切磋,而且他要给档口弟兄们送钱的消息,也让他们在喝酒时候借着醉意传播出来了。
这让王蝉在档口里得了个“义薄云天”的称号。
当然了,这不过是个虚名。
此外,他一次切磋后,有意无意提出想见识见识虎啸刀法的杀招,他们居然没多少犹豫,就传授了他虎啸刀法的身法和一个杀招定式。
身法名为,林间游步。
这套身法模仿猛虎在林间穿梭的步伐,讲求身形轻盈,时进时退,忽左忽右,不断对敌人进行试探性攻击,寻找破绽,可让虎啸刀法追求刚猛的招式,在灵活性上提高一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