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有十位守卫,手里拿着长枪里面充满了炁,在车的左右则是牛头马面,手拿斧钺,胳膊上缠着锁链,长的部分提拉在地上哗啦啦作响。
在车的后面跟着一头巨人,戴着头盔铁皮嵌入肉里,周边有血红的痕迹。
手上拿着巨大的铁棒,棒上面还有倒刺,若是仔细观察,细心的人会发现那里还有些碎肉。
路人停足,站在街灯下碎语。
“看这架势,这又是打过仗了。”
“肯定是啊,这怪东西还没死绝,你瞅瞅那大块头武器上血还没干呢。”说话的是一个章鱼人。
白发老人说:“哎又要征收士兵了,听说旁边的国家成立了乌托邦,跟帝国对着干,迟早玩完。”
手指掏掏竖起的耳朵,曦客眼角瞥了眼囚车中那头拉玛什图。
虽然被抓、困在方寸之地,身上伤痕渗出着血,但是那双尖锐如刀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周围。
两人在人群中,一个在路中心,另一个在路边,四目相对。
两人彼此注视,仿佛宿命回响,人群视而不见,最后周围景象开始消失,所有时间、空间,全在这一刻停止,只有他们感受对方的呼吸。
车辙碾过路面,辘辘隆隆声音打破寂静,所有的景象再一次回到他们视线之中。
嗯?……这人很奇怪啊。拉玛什图·布泽心想。他没有多在意,只是静静的放下心绪,藏在羽毛下面的眼睛继续打量四周。
曦客收回了目光,与车背道而驰,心里不禁起了难言之感,驻足回看,见囚车走远,却看到一道目光,距离虽远,却,如光而目视。
这人……是谁?
他们共同在心里询问自己。
夕阳本该伴随云霞落下自己结局,与晚风一同归入自己安眠归所。
抬头却看见深不见头的雾霭,像一张布,盖在所有人头顶上,看不清任何方向。
天终于沉下来,到处是黑,几处是灯。
黑暗的街道里窜出几道身影,从地面跳到一个房顶,接着跳到另一处,最后整个背影归入黑暗。
灯光下面的曦客抬头看了眼上面,暗不做声,走到下一个无光的灯口,然后往左走,大概过了几分钟从另一个路口出来,走来走去反复几次。
他蹲在无光的路灯下,悬着的心,终于没了。
“蛋糕了,我不知道方向啊……”
无奈的叹息,思考自己将会住在哪里?总不能睡大街吧。
他所在的位置在黑暗里,对面是光芒,阴阳分隔。一条笔直直线很是分明将一个世界、一块地,分割成两种截然不同的环境。
正在思考时,听到路口传来动静,放眼望去。
远处,一位少年,穿着棕色衣,看起来多有些破烂,双腿像只猎豹,只为了狂逃保命。见手里捧着什么物件儿,由于天色太暗,再加上曦客这里的灯光不亮,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