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愣着愣着,然后自己也笑了起来,她伸手给孩子嘴巴边的芝麻粒擦掉,然后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啧!唉!
要是她肚子里的宝宝也是个女孩就好了!
男孩她养不了,她觉得会很皮,一想到拿着棍子追的鸡飞狗跳的画面,她咧了咧嘴。
半个时辰后,马车到了县衙门口,守门的两个衙役疑惑的看着马夫押着老太太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还五花大绑了?
两个衙役面面相觑。
直到白希和陈琴牵着小女孩从马车下来,两人这才睁大眼睛,这不会是?
赶紧上前去问,“请问这个小女孩是不是你们捡的?”
白希摇摇头,手指了下老太太,“从她手中夺来的,这老太太是个人牙子,小女孩都已经被她带出十里开外了,恰好被我们撞见救了。”
巧的很,孩子的父亲这时从衙门出来,脸上挂着泪水。
“爹爹。”
小女孩看到他,立马朝中年男子跑去。
几人都看了过去,两个衙役欣慰一笑,太好了。
“妞妞?”
中年男子瞪大了眼睛,惊喜的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直到孩子抱住他的腿,他才确定这不是眼花。
顿时,他激动的蹲下来抱着孩子嚎啕大哭,“呜呜呜…妞妞,你跑哪去了?你可吓死爹爹了。”
“爹爹,我被坏奶奶骗走了,是后面的那个小哥哥和叔叔救了我。”小女孩扭头指着白希和陈琴。
中年男子抬头看去,感激的立马起身牵着孩子过去。
他要下跪,白希一把扶住了他,“大叔不用这样。”
中年男子感激的都不知道怎么表达,他向白希和陈琴深深鞠了一躬,“多谢两位侠士救我女儿。”
白希笑说:“不用谢,我们也只是凑巧碰见了。”
“那也是大恩大德,我李乔定当要报恩,今晚我在宴华楼设宴酬谢二位,还请二位赏个脸,莫要推辞。”
中年男子名叫李乔,是俪州人士,家住大崇山梨花村。
他是村长,这次带女儿来岭州济县拜访亲戚,回家的路上,不幸把女儿弄丢。
白希和陈琴是知道的,路上问了小女孩,所以她们觉得还真巧,想去梨花村看看,便不会推辞。
“好,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乔高兴,“好好好,那这也傍晚了,我们现在就去宴华楼吧?”
正当白希点头,衙役赶忙说道:“等等,还请两位随我进衙门见一下大人,因为此案非同小可,所以,详尽的笔录对于案件的审理至关重要,还望二位能屈尊配合。”
李乔一听,立马点头,他对白希说:“对,我听县老爷说,这个月已经掉了四个孩子了,都是八九岁的小女孩,所以你们抓的这个老太婆可能会知道一些秘密。”
白希和陈琴面面相觑,做笔录是应该的,至于案子,恕她们自私,她们真的不想再插手任何案子了。
“好。”
“几位请。”
两个衙役让开,其中一人接手了马夫手里的老太婆,押着一同进了衙门。
京城掌刑司,后宅。
寝房中,严铭独自靠在床头喝闷酒,身上盖着白希穿过的衣裙,还有一块玉佩,握在他另一只手中。
自从那日白希走后,他每晚都得把自己喝醉,然后抱着衣裙才能睡着。
忘不掉,根本忘不掉。
这时屋外传来叫喊,“大人,两位督查使回来了。”
“阿铭?”
院子里,右一身边站着两位年轻俊美的男子,他们是严铭的下属,也是好友,刚从边疆回来。
严铭一听,不愿好友看见他这副鬼样子,赶紧起来把酒壶收好,衣裙收被子里。
然后整理了下自己,去开了门,一见到好友,他露出一抹笑容,“阿青,阿迪,你们回来了?快进来。”
“好嘞。”
两人高兴走了进去,右一去准备茶水伺候。
书房里,三人坐下。
“阿铭,你喝酒了?”问话的男子叫苏青,尚书大人的小儿子。
刚才走近严铭,就闻到了他身上有酒味儿。
严铭点了点头,“嗯,小酌了一点。”
“呵呵!怕不是这么简单吧?你可是从来不会一个人喝酒的哦!”这位说话的男子叫文迪,吏部士郎的长子。
严铭笑的尴尬,正准备开口,右一就端着茶水进来了。
等他出去后,严铭…可能是需要疏解吧,他不打算隐瞒好友,沉吟片刻说:“我前段时间认识了一个姑娘,我好喜欢她,就…强行把她据为己有了,但她不喜欢我,总想逃离,一个月前,她求了我娘放她离开了。”
我的天!
屋子里安静了,苏青和文迪都听傻了,两人双手按着椅子扶手,睁大了眼睛,半天都回不了神。
严铭有点糗,不太好意思直视他们的眼睛,干脆端起茶盏刮茶,保持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后,两位好友回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