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妤指责完楼权,推了他一把,气哼哼往里走。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用后脑勺对着楼权,身体哭得一抖一抖的,看起来真真是伤心到了极点。
楼权堵在心口的那股火气无奈散去,抬腿过去坐到宁妤身旁,掌心搭上她肩膀。
“哭什么,我又没凶你。”
宁妤没说话,甩开楼权的手,身体又往里侧了半分,用小手绢抹眼泪。
楼权不会哄人,但知道宁妤喜欢什么,于是提出他人生中第一场亏本无利的交易。
“别哭了,我给你转钱,你拿去买包。”
宁妤泪珠戛然而止,她矜持了几秒钟,回头看向楼权。
“多少?”
楼权拿起桌上的平板,打开一个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以贵闻名的奢侈品官网,而后将平板放到宁妤腿上。
“自己选。”
宁妤满意了,顾不得还挂在腮上的泪珠,这便开始欢天喜地挑选包包。
楼权抽出宁妤还攥在手里的帕子,帮她把眼泪擦拭掉,不急不缓提醒宁妤。
“再怎么说你也是个长辈,面对晚辈要注意分寸,有些话在我面前可以说,有些话跟阿皖半个字都不能提。”
宁妤头也不抬,“什么话?”
楼皖:“你心里清楚。”
宁妤听出楼权语气有点不好,终于舍得把视线从包包挪到楼权脸上,思索片刻后恍然大悟。
“你说我要过继他当儿子的话啊?”
楼权皱眉。
原以为她被楼皖捂嘴是因为旧疾复发乱说浑话,没想到问出了别的。
“我就是生气楼皖总是跟我过不去,所以才故意这样说占他便宜而已,绝对没有真让楼皖当继承人的意思,而且以楼皖的能耐,他应该不会自不自量力到敢肖想你的位置。”
宁妤觉得楼权的担忧实在多虑,明和园里那一大家子人真不是在假装和谐。
上有老爷子坐镇大局,下有楼权吭哧吭哧拉磨挣钱,谁会想不开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啊?
“我确实要比阿皖优秀得多。”
楼权半点都不谦虚,淡然陈述事实。
“我老公本来就是最优秀的。”
宁妤看在包包的面子上笑眯眯附和了两句,重新把目光放在平板上。
“所以你踏踏实实把心放肚子里吧,楼皖要是因为我随便的三言两语便野心勃勃,只能说明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楼权对于宁妤悲喜自如的情绪转变丁点都不意外,看着她的侧脸,平静启声。
“以后离阿皖远点,我不喜欢看到你和他一起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