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扣动扳机,发出一声震响的警告,那怪物被吓了一跳,退回到了树林中。
「艹!这玩意儿还真有?!」我骂道。
赵小月脸上的震惊尚未消散,逐渐转为担忧:「陆队,你开枪了,就不会被监控拍下来吧……」
我正想安慰她,让她别担心,忽然感觉我的肩膀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我吃痛,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抬眼一看,一双布满血丝、长满黑毛的手正抓着我受伤的肩膀。
「凸!!」
又是一道电流,强烈得堪比高压电,从我的脊椎滑过。我瞳孔猛缩,想挣脱束缚,可手脚却无力地痉挛起来。
那怪物咧嘴一笑,它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女人?男人?从它的身体上估计不出它原本的身份。
「喋喋……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喋喋……」
怪物发出令人作呕的嘶哑声音,撒开腿就跑进林子里,几步之间,它就消失不见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昏迷过去,恍惚间看到赵小月挣扎着站起来,渐渐地也失去了意识。
当晚,我们被一名附近务农的村民发现,打电话把我们送到了医院。
我头上缠满了绷带,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医生们给我缝了 5 针,我不仅脑震荡了,还有几分轻微的脑损伤。
而赵小月除了肩膀骨折和重伤以外,头部也被重击了,她仍然昏迷不醒。
突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刘局,他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穿着一身整洁的西装,从付龙贵的办公门口走了出来。
我诧异地碰了碰自己的胳膊,赵小月的护栏应该有超过 4 米高,他是怎么把围墙底部缺口高手留下的呢?他看起来瘦弱,但是胳膊上却极其富有力量。
而我在病床上抬起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我说老陆啊,你这次可是玩大了!连环盗窃案还没个着落,你带着实习生就往城郊树林里跑,你告诉我,你小子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刘局的声音粗犷,中气十足,像一头发怒的狮子,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我强忍着脑袋的眩晕,试图从床上坐起来,却被一只大手按了回去。
「你小子别乱动!医生说你脑震荡还没好,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我看你以后怎么破案!」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刘局,您这关心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说,要不是为了追查那个神秘符号,我们怎么会跑到那个鬼地方去?」
「神秘符号?什么玩意儿?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斜眼看着刘局,这老狐狸,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就是那个……」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凑近刘局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和当年师父那桩悬案有关的符号。」
刘局的脸色瞬间变了,瞳孔猛地收缩,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他一把抓住我的病号服,语气急促地说:「你小子胡说什么?!那件事已经结案了!你给我闭嘴!」
我冷笑一声,一把挥开他的手:「结案?谁说的?凶手抓到了吗?真相大白了吗?刘局,您别忘了,当年师父可是……」
「够了!」刘局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打断了我的话。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压低了声音说:「有些事,不是你能知道的。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医院待着,哪儿也不许去,听到没有?!」
说完,他转身就走,步履匆匆,像是在逃避什么。
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让我闭嘴?没那么容易!
师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神秘符号,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符号的样子:一个扭曲的蛇形图案,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陆队,陆队……」
耳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我猛地睁开眼睛,看见赵小月正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眉头紧锁,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小月,你醒了?!」我连忙握住她的手,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陆队,我……我梦到那个怪物了,它说……它说……」赵小月的声音颤抖着,断断续续的,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它说什么?」我追问道,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赵小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它说……它说……你将会死,它还会来找你……」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直窜头顶。
「放屁!老子命硬得很,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
我故作镇定地骂了一句,但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赵小月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恐惧,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颤抖地说:「陆队,我怕……」
「别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