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之间,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如毒蛇般在帝京的周身肆虐,他俯首望去,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那鲜血如决堤的洪流,汹涌澎湃地汩汩涌出,眨眼间便将他的长袍染得猩红如血。
“老东西,看在帝前辈的薄面上,今日便暂且饶你狗命!若有下次,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给我好自为之!”
言罢,李逸辰倏地收手,紧接着如雷霆万钧般拍出一掌,直接将帝京的肉身拍成了一滩肉泥。
“轰!”
帝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肉身被拍成肉泥,整个人犹如被五雷轰顶,呆若木鸡地杵在原地,身体筛糠似的瑟瑟发抖。
然而,恰在此时,街道的远处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敲锣打鼓之声,犹如惊涛拍岸,响彻云霄。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沐家的迎亲队伍如长龙般浩浩荡荡地走来,队伍整齐划一,步伐坚定有力,仿佛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李逸辰抬眼望去,只见迎亲队伍前头为首的是一名年方二十有八的男子。
他身着一袭鲜艳如血的红袍,胸膛上挂着一朵娇艳欲滴的大红花,神采飞扬,英姿飒爽,恰似那初升的朝阳,熠熠生辉。
从他的装扮和气质不难看出,此人必定是帝家的姑爷。
他骑着一头高大威猛的金焱圣狮,犹如战神临世,身后跟着一群迎亲的队伍,每个人都笑靥如花,喜气洋洋,仿佛是在庆祝一场盛大的庆典。
迎亲队伍的后面紧跟着一辆装饰得美轮美奂的车辇,车辇的四周挂满了如火焰般燃烧的红色绸缎和娇艳欲滴的鲜花,显得格外喜庆,仿佛是一座移动的花房。
须臾之间,沐家之迎亲队伍,至帝家府邸大门前,戛然而止。
为首之男子,面露狐疑之色,凝视地上那滩肉泥,问曰:“此乃何状况?”
“回沐少主,此滩肉泥,乃帝京长老之肉身也。是他!是那个小白脸,是那个刁民所为!”
护卫义愤填膺,指着李逸辰,向沐辰宇禀报。
沐辰宇闻护卫之言,遂将视线移至仅存元神之帝京身上,只见其元神,如风中残烛,若隐若现。
“帝京长老,今日乃我沐辰宇之大喜之日,此前,我三令五申,不宜见血,你为何还要闹出如此血腥之场面?”
帝京闻言,颤颤巍巍地回道:
“沐少主请恕罪,此事之起因,乃那个刁民,妄图接近帝家,攀龙附凤。
老夫好言相劝,令其离去。
岂料,他非但不听,反而出手,毁我肉身。”
帝京显然在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沐辰宇听闻帝京之言,嘴角微微上扬,朗声道:“阁下,今日可是我沐辰宇的大喜之日,对于你先前对帝京长老的所作所为,我便大人大量,不再追究。
倘若你有心来参加本少主的婚礼,那可真是我沐辰宇的荣幸之至!阁下,可否赏个薄面,随我一同入帝府,开怀畅饮一杯呢?”
沐辰宇的目光如同火炬一般,紧紧地注视着李逸辰,心里的小算盘则像飞速旋转的陀螺,不停地盘算着。
然而,就在这时,帝府内,一位面相中年模样的男子,威风凛凛,率领着一众长老,还有各大宗门势力的长老如潮水般迎头赶上。
“帝京长老,你的肉身?”
问话之人,乃是帝家家主——帝擎,他满脸狐疑,目光如电,仿佛要将帝京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