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晋白向掌柜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闹哄哄的?”
掌柜的面露为难之色,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宋晋白的问题。
就在这时,只听王员外大声命令道:“把人抬上来!”
随着一声令下,门外又走进来两个抬着担架的壮汉。
担架上躺着一个人,他撑着手肘艰难地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锁定在宋晋白和纪暖身上。
他满是抓痕的脸上,此刻因为愤怒而扭曲得更加恐怖。
哆哆嗦嗦地指着两人,他气急败坏地喊道:“爹,就是他们!快把他们抓起来!”
壮汉们气势汹汹地朝宋晋白和纪暖两人围过来,周围的人见状纷纷退避,生怕受到无妄之灾,被牵连其中。
纪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焦急地站在一旁。
“我看谁敢动手!”宋晋白一声喝止,围上来的几人不由得停下脚步。
他冷静地问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说抓人就抓人?可有官府盖印的抓捕令?”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中年胖男人也被宋晋白的气势吓了一跳,他抬眼打量了一下宋晋白。只见其通身气派,不似一般百姓,心中不禁暗自嘀咕。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宋晋白提到了“抓捕令”,心中更是多了几分忌惮。
他腆着肚子站起身,试图以气势压倒对方,“你们将我儿子害成这样,抓你们不应该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胁和质问。
宋晋白冷眼觑着面目全非的王公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才来桃李镇,都不认识他!你说他是我们害的?这未免太过牵强了吧?”
“你,你你……”躺在担架上的王公子气得话都说不清,他挣扎着用手指着纪暖,“昨天中午,在街尾,你还打了我两个小弟。这个小娘们儿当时也在场,你别想抵赖!”
“昨天中午?”宋晋白故作思考状,然后一副才想起来的模样说道:“我记起来了。昨天中午在街尾,这位姑娘正在茶摊喝茶,当时突然来了三个无赖,要拉着人家姑娘卖去怡春院。我当时出手,踢翻了其中两人,救了这位姑娘。难道说,你就是那三个强抢民女的无赖中的一个?”
此言一出,旁边的房客们纷纷小声低骂起来,对王公子及其同伙的行为表示强烈的不满和谴责。
“你少胡说,谁要卖她了!”王公子狡辩说,“就她这样的,能卖几个钱,还不够爷去一趟县里的醉月楼的。”
“是吗?”宋晋白不为所动,冷冷地回应,“要不要把茶摊老板叫来,大家当面对质,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王公子闻言,虽然有些心虚,但仍强撑着说道:“叫来也不怕!我当时抓她是想让她回去做小妾的,是她自己不识抬举,才闹成这样的。”他的言语中透露出对纪暖的轻视和不满。
这不是就承认了自己强抢民女的事实吗?
王员外看着自己蠢笨如猪的儿子,气得踹了他一脚,恨不能再狠狠地揍他一顿,把这个装屎的脑袋揍清醒些。
他懒得再理这个蠢货,转而大声说道:“不管事情到底是怎样,你打人是事实,我儿子和他另外两个同伴现在都成了这副模样,这也是事实。我现在要抓你们,也是应当的。”
宋晋白闻言,冷冷地问道:“看来王员外是不想讲道理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王员外的强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