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河坐在破旧的小院中,轻轻摇着藤编的椅子,眼神飘忽不定。他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模糊。曾经的他,或许在某一瞬间,清晰地记得自己是谁,记得那些过往和身份。然而,如今坐在这里,他脑海中涌现的,却只是零散的片段。他想不起来塔娜的设定——那个曾经被精心打造的妻子,到底应当是什么样子。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木河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目光投向不远处交头接耳的塔娜与半夏。这两个女子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心绪,交头接耳的说着悄悄话,看似在小声密谋些什么,时不时偷笑几声,那笑声轻柔,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拂动了小院内的寂静。
木河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生出了一种久违的满足感。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吧。以前,他曾经幻想过“妻妾成群”的生活,如今这个愿望似乎真的实现了。虽然……这些美丽的女子“能看不能吃”,但也没有什么不好。时间久了,不也就习惯了?
桃树上的青桃子开始逐渐成熟,轻风拂过,偶尔掉落的桃子打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音。院中的杂草开始枯黄,迎来暮秋的气息。半夏蹲在院子角落,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便开始忙碌地收集枯草。
“要准备宴席了。”她转头对塔娜说道,“大喜的日子,虽然没有花轿可坐,但宴席总不能少吧。”
塔娜想要帮忙,但半夏却毫不客气地将她推出了厨房:“你可是新娘子,哪有让新娘子自己动手做自己喜宴的道理?姐妹们知道了,可是要埋怨我的。”
“终于轮到我做宴席了,我可是准备了好久的,等会儿你就知道我的手艺了。”半夏说道。
果然,半夏早已准备了许久。数十道菜肴一道道端上桌,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然而,木河并没有上桌用餐,他只是俯身闻了闻饭菜的香味,便懒洋洋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内休息。
塔娜一脸疑惑,轻声问道:“是不是饭菜不合老爷的口味?”
半夏摆摆手,笑着解释道:“老爷不需要吃这些,他只是魂魄,也就是你们西方所说的‘灵魂’。闻一下香火的气味,就算是吃过了。哪还需要动筷子?”
塔娜闻言,感到更加惊讶。她从未见过如此凝实的灵魂,木河看起来与常人并无不同,举手投足间透着慵懒和随意,却与那些飘忽不定的灵魂截然不同。
“既然是魂魄,为什么还要娶妻呢?”塔娜的好奇心让她继续发问。
“家里没有女人,哪里像个家?哪怕是魂魄,也得有个妻子来操持家务,古代的大户人家,老爷都有三妻四妾,才显得气派嘛。”半夏笑了笑,似乎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一个男人,如果没有女人来安抚,总是会憋出奇奇怪怪的坏脾气的,老爷也是一样,自从这家伙讨到了老婆,安生多了。”
半夏笑得意味深长,“你不用想那么多,安心享受这场喜宴就好。接下来,就是合苞酒和圆房了。”她眨了眨眼,“对了,新婚之夜,你准备好白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