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认识第一批撤退者的人,好奇发问:“郭主编,发生什么事?”
这个被称郭先生的人,是星岛日报的总编辑,是个四十岁左右戴眼镜的斯文男子,那两个正在呕吐的女人是他妻子和妹妹。
见到有人问他,郭先生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向众人拱手,说道:“鄙人妻子和胞妹身体不适,需要在此暂歇片刻,暂不下楼,排在鄙人后面的朋友,可以先行请便。”
众人见郭先生不肯说,于是只能作罢,梁丘恪开始按照名单顺序叫号唱名。
第二批下电梯的人全是男人,楼顶的人虽然也听到他们在74层大呼小叫,却没见他们返回75层。很快,刚刚下去的人,给还在75层的朋友打来电话,接了电话的人挂断电话后,立刻对梁丘恪说:“阿sir,我不急,我走最后,我走最后。”
梁丘恪一听,就知道这人清楚楼下的情况,不由一笑,“走先走后无所谓,反正两三个小时间不会搬走。
“什么!两三个小时!这么久……”
“好吧,两三个小时就两三个小时,我等!”
这个接了已经下楼朋友电话的人,宁愿多等两三个小时,也不愿下楼梯,实在是因为他朋友描述的场景,太慎人太恐怖了,他朋友在电话里已经开始后悔了。
现场众人,不乏有见多识广的聪明人,联系前因后果,以及两位还在呕吐的女士,已经隐隐猜到楼下的真相,这些人将自己猜测说给身边的亲朋友,很快在场众人都知道楼下是怎么回事。
到此刻,就只有部分胆大的人敢于下楼,大部份人选择留在顶楼,选择下楼的人,都有亲朋好友劝其暂时留下。
等到轮到‘医生’时,‘医生’脸色故做一副难以决断的模样,轻声问梁丘恪说:“阿sir,楼下是不是有死人!”
由于警方没有‘医生’的具体资料,梁丘恪也不知道眼前这个有几分儒雅的男人是‘医生’,对他笑笑不语。
‘医生’见状,来回踱步,最后像是下了最大决心,“我有要事,必须马上离开,我走……”
梁丘恪见状,安排他下楼,当‘医生’离开后,梁丘恪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仔细想想,猛然发现刚才这个人离开时,现场竟无一人与他打招呼、劝其暂留。
能参加这个展览会的人,别人就算不认识,也有所耳闻,绝不会像他这样,别人对他不闻不问,于是梁丘恪招来曹查理,指着‘医生’的有影问:
“他叫什么名字。”
曹查理看着‘医生’背影,回想这人的容貌,皱皱眉回答:“没印象,应该是老板发的邀请函。”
“不认识?”
“对,不认识!”
梁丘恪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迅速朝‘医生’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