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刚用完那简单的早餐,正安安静静坐在厅里,手里拿着本医书,细细翻阅着。
这时,翠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那脚步快得,带起一阵小风。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翠儿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嚷着,到了云溪跟前,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方才我去街上买丝线,听到了一些让人糟心的风言风语。”
云溪轻轻放下手里的书,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透着一丝严肃,“慢慢说,别着急,先把气喘匀了。”
翠儿直起身子,用手顺了顺胸口,深吸几口气,这才说道:“我听人说,朝廷里好些个大人,那是嫉妒咱们侯府如今的荣耀,在背后可没少说难听的话。”
云溪的神色瞬间变得冷冽起来,目光直直地盯着翠儿,“都说了些什么?”
翠儿咬了咬嘴唇,一脸的愤愤不平,“他们说王爷的战功是靠运气,说夫人您不过是借着王爷的势,还说咱们侯府的荣耀长久不了。”
云溪听了,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哼,这些个心胸狭隘之人,自己没本事,就见不得别人好。
咱们不必理会他们那些胡言乱语。”
云溪冷哼一声:“这些人见不得别人好,不必理会。”
正说着,管家李福走了进来,只见他一路小跑,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汗珠,气喘吁吁地拱手道:“夫人,宫里传来消息,让您和王爷明日进宫赴宴。”
云溪一听,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那好看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结。她轻咬着嘴唇,目光中透着一丝忧虑,转头看向王爷。
王爷倒是一脸镇定,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云溪心里琢磨着:“这宫里的宴会,向来是场鸿门宴,不知道此番又有什么等着咱们。”
次日,云溪早早地就起了身,精心挑选着服饰和首饰。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华服,上面绣着精美的牡丹花纹,衬得她越发端庄秀丽。
头上戴着的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王爷则身着一袭黑色的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镶着宝石的腰带,显得威风凛凛。
二人坐上马车,向着皇宫而去。一路上,云溪的手紧紧攥着帕子,心里始终有些忐忑。
到了皇宫,那巍峨的宫殿,朱红色的大门,无不让人感到威严庄重。
皇宫内,金碧辉煌,宫女太监们来来往往。云溪和王爷来到宴会厅,只见朝中的大臣们已来了不少。
“哟,这不是侯府的王爷和夫人嘛,真是风光无限啊。”说话的是吏部尚书赵大人,他阴阳怪气地笑着,眼神中透着嫉妒。
那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还撇着,一脸的不屑。
王爷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回道:“赵大人过奖了。”
云溪则微微福了福身,算是行礼。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却透着几分疏离。
宴会开始,皇上坐在高位,脸上看不出喜怒。那龙袍上的金龙在烛光下闪着微光,让人不敢直视。
“今日设宴,一是为了犒赏功臣,二嘛,也是想与众爱卿共乐。”皇上说道。
众人纷纷举杯,高呼万岁。那声音在宴会厅里回荡着,震耳欲聋。
酒过三巡,兵部侍郎孙大人站了起来。他晃了晃身子,打了个酒嗝,说道:“皇上,臣有话要说。”
皇上点了点头:“孙爱卿但说无妨。”
孙大人瞥了一眼王爷,说道:“王爷此次战功赫赫,确实值得嘉奖。
但臣听闻,王爷在军中独断专行,不听从军师的建议,这可不是为将之道啊。”
王爷脸色一沉:“孙大人,此话从何说起?”
孙大人冷笑一声,那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了抖:“王爷莫急,这军中之事,自然有人知晓。”
这孙大人斜着眼,撇着嘴,那副模样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云溪心中暗叫不好,这分明是故意找茬。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眉头微微蹙起。
这时,又有一位大臣站了出来,这大臣挺着个大肚子,摇头晃脑地说道:“皇上,侯府如今荣耀满身,可这府中的规矩却未必周全。
听闻侯府的下人在外仗势欺人,这可有损侯府的名声啊。”
云溪一听,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几分怒气:“大人怕是听信了谣言,侯府向来管教严格,绝无此事。”
那位大臣却不依不饶,把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夫人空口无凭,如何让人信服?”
一时间,宴会厅内气氛紧张,众人各怀心思。有的低头不语,有的交头接耳,还有的在那偷偷地笑。
云溪看向王爷,王爷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王爷坐在那里,腰杆挺得笔直,神色依旧镇定。
就在这时,一直未说话的丞相开口了。这丞相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慢悠悠地说道:“诸位莫要在此争论不休,有失体统。
王爷战功卓着,侯府的荣耀也是应得的。只是这嫉妒之心,不可有啊。”
皇上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丞相所言极是。今日是宴会,莫要为了这些事坏了兴致。”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接着喝酒吃菜,可那眼神里都透着各种心思。
云溪坐下后,心里还是气鼓鼓的,她看着那些大臣们的嘴脸,心里一阵厌恶。
王爷倒是像没事儿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