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中隐秘宋青书并不打算告知张三丰,不然要是让他知道心爱的徒孙早已亡故,除了更加悲痛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何况凶手也已经被他杀了,也算是为张无忌报仇了,虽然他毫无此意。
宋青书递给任盈盈一个眼色,任盈盈立即会意,上前柔声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太师傅节哀,今天一家人聚在这里,就别说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宋远桥同样劝道:“师父常常教导我们生死自有定数,不可强求,无忌这孩子虽频遭不幸,但至少曾有过璀璨辉煌的人生,更有师父一直挂念着他,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宋青书也是顺势说道:“爹爹说的是,虽然……张师弟不幸身亡,但太师傅还有这么多的徒子徒孙,我们个个都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说起“张师弟”三字,宋青书颇觉拗口,内心也很别扭。
张三丰终是心志坚定的绝顶人物,不会一直沉溺于过去的悲痛。
使用真气蒸发了眼角上的泪花,张三丰摇头一笑:“终究是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放不下,太师父让你们看笑话了吧!”
“太师父这是哪儿的话,您老人家正当盛年,再活个一两百岁也不过小菜一碟,怕是徒子徒孙们老的走不动了,您都还精神抖擞,宝刀未老。”宋青书笑道。
张三丰暗喜,真是个小滑头,他一生不拘俗世礼法,并非古板苛刻的老学究,更希望他人与自己交流时,能如老友谈心,能如挚交畅聊,但以他的修为地位和浩博如天的声望声威,想找个同级别的高雅人物何其之难,便连精心培养的几个弟子对他这个师尊都是又敬又畏,丝毫不敢越礼,唯独这个大徒孙,每次与自己都是谈笑风生,甚至屡屡调侃自己,无奈之余也着实让他心喜。
当然,心喜是心喜,张三丰绝不会表现出来,不然岂不让这小子更放肆了,自己作为太师父,还是得有点威严。
就在张三丰思考该如何适当地敲打宋青书,既能显示长辈的威严,又不失风度和亲和时,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扑面而来。
不算近也不算远的距离,不少人向这边走来,发出或轻灵、或婉转、或甜美、或典雅、或清傲的声音。
“听说武当派的张真人和宋大侠都来了,连宋大哥和盈盈姐都前来拜见,我们可得赶紧去。”声音中的急切表现出了主人的激动。
“张真人德高望重,连我在金国的时候都听过他的大名,这次可得好好瞻仰一下。”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
“我有幸与张真人见过几面,确实气度恢宏,谈吐不凡,令人心生敬佩。”这道嗓音轻柔婉转,却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高傲。
“姐姐,这是真的吗?”这是一道幼稚甜美的女声,带着不谙世事的懵懂。
“在高丽的时候,师父常跟我们提起中原的一些知名人物,除了宋公子外,张真人最受师父推崇,还曾感叹恨不能与之相见,没想到我们竟比师父更有福分!”这道声音不像前几位那般激动,平和而淡雅。
紧接着,一道清脆甜美的声音响起:“哎呀!姐姐们在想什么呀!能拜见张真人固然难得,但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宋大侠也来了,她可是宋大哥的父亲,我们不是更应该去拜见他老人家!”
“宝琴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