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修撑着腿,喘着气,歪头一看,这不是长公主让他查的江南那个死了爹的白面书生么?
“何秀才!”
他靠着墙,语无伦次地指着他,“你...你怎么在这里?”
何云雁叉腰,厉声道:“你们两个太鲁莽了,这家店是沈家开的。”
陆砚修扶起元扶歌,直言道:“我晓得啊。”
“晓得你还跟着他走?”何云雁气的连读书人的礼节都不顾了,他直冲冲地冲着陆砚修就是一拳。
陆砚修也不是吃素的,回了他一拳。
眼见着他们还有要打下去的趋势,元扶歌掐着腰上去强制将它们分开。
指着陆砚修的鼻子,骂道:“你这么强的身板,就不能忍忍?”
“我...你...哎呀!”
陆砚修指指自己,又指指元扶歌,委屈的不知道怪谁,只好叹气作罢。
何云雁靠在巷子里,喘着粗气,指责着陆砚修,“若我晚到一步,你们俩就危险了。”
“云深,什么意思?”
元扶歌卡着陆砚修,防止他再次炸毛。
“那个人是步步升背后那个书院的人,他让你们上去看东西,如果你们看到最后不买,那他就要采取强制措施,打到你们买。”
陆砚修愤怒开口:“这不是强买强卖嘛!”
元扶歌仔细思索后,问道:“云深,你说步步升背后的书院?”
何云雁道:“是的,这家书店背后的书院就是后面二里地洞宾巷的洞宾书院。”
陆砚修立马开口:“是何二教书的那个书院!”
何云雁揶揄着他,“少将军这次反应很快嘛。”
“这次?”陆砚修转头看看他俩,这俩人熟悉的这个程度,他猛地回过神来,指着元扶歌,“难道说你们....”
何云雁推回他的手指,笑着说:“我是长公主手下的人。”
元扶歌干咳几下,不自然地转身与何云雁快步朝着洞宾巷走去。
到了那边碰上了喝的醉醺醺的沈确,看见陆砚修高兴地迎了上来,说着自己的种种不易。
沈确就算喝醉了也不忘看看后面的人。
对上沈确的眼睛那一刻,元扶歌感到时间都静止了,她赶忙回身。
何云雁眼疾手快,将墙上的灰抹在她的脸上。
陆砚修回头就看见一个佝偻着身子的小书童。
“你...”
元扶歌打开他的手,恭敬回着:“少主,您不去那边看看吗?”
“这科考都快开始了,我们去干嘛?”陆砚修瞟了一眼沈确。
沈确幽幽道:“哎呦老弟你这话说的,你我都是失意之人,那不如去我们书院看看?”
“你的书院?!”
“对啊,沈某为了这家书院可是呕心沥血啊...”
他开始回想往日的辛酸,说自己为了书院如何倾注爱心和苦心的,并将他们带往书院。
元扶歌没想到,这洞宾书院竟是沈确资助的。
“那我们去看看?”
元扶歌揪揪陆砚修的袖子,他回头看了一眼。
她小声道:“跟他去,顺便看看何二!”
陆砚修抬头,朗声道:“也好。”
陆砚修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跟着走了。
行至书院门口,陆砚修遇见熟人,自然而然地打招呼。可他却像个陌生人似地,好像昨天那个疯子是假的。
“诶,何夫子...”
何二恢复正常,转头微微一笑:“这位是?”
沈确介绍道:“这是鼎鼎有名的陆将军之子陆少将军陆砚修啊。”
元扶歌惊讶地发现,何二言语间犹如陌生人。
陆砚修寒暄道:“不才,陆砚修,字伯棠,还请夫子多指教。”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