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的身影微微颤抖，似乎对开封府有着本能的畏惧。牛策温和地笑着，柔声问道：“别怕，你叫什么名字？慢慢说。”

来人这才抬起头，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庞，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小的叫李四，是刘府的马夫。”

“你说你知道是谁杀了刘员外，可有什么证据？”周婉清强忍着伤口的疼痛，语气凌厉。李四缩了缩脖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枚雕刻着奇异花纹的银牌。

“小的在刘员外书房外打扫时，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之后便看到一个黑衣人匆匆离开，手里拿着的就是这个东西。小的怕被灭口，所以一直没敢声张。”

牛策接过银牌，入手冰凉，花纹繁复，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与周婉清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枚银牌很可能就是解开案件的关键。

“李四，你做得很好，先下去休息吧，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牛策安抚道。待李四离开后，他立刻找来展昭，将银牌交给他。“猫大人，这花纹你可认得？”

展昭接过银牌，仔细端详片刻，脸色逐渐凝重起来。“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暗影阁’的信物。”

“暗影阁？”牛策和周婉清异口同声，这个名字他们闻所未闻。“暗影阁是一个极其神秘的组织，据说历史悠久，势力遍布朝野，专门从事暗杀、谍报等活动。”展昭解释道，“若这凶手真是暗影阁的人，那这案子就棘手了。”

“暗影阁……”牛策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线索到这里似乎断了，他们对这个神秘组织一无所知，更别提找到凶手了。

“大人，会不会是李四在说谎？”周婉清秀眉紧蹙，伤口隐隐作痛，更添几分凌厉，“这会不会是贼喊捉贼的把戏？”

“不无可能。”牛策赞同地点了点头，“但空口无凭，我们还需要更多证据。”

接下来的几日，牛策和周婉清走访了开封府的大小酒肆茶馆，试图打探有关“暗影阁”的消息，却一无所获。这个组织如同它的名字一般，隐藏在黑暗之中，不留一丝痕迹。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周婉清有些气馁，连日来的奔波劳碌让她身心俱疲。

“当然不。”牛策递给她一杯热茶，“婉清，我们查案就像破竹，先破其皮，再断其节，现在虽然遇到了难题，但只要不放弃，总能找到突破口。”

牛策的话语总是带着一股奇特的魔力，让周婉清原本焦躁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接过茶杯，任由温热的茶水缓缓流淌过喉咙，带走一丝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