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虎连忙拽住,劝道:“三哥,你歇歇,小弟去会会他。”
周围人的耻笑和议论,艾虎都听在耳中,早就觉得脸上发烧浑身发热了。虽然自觉可能不是对手,就当先去为三哥探探对方的底了。
艾虎这边接张豹,然后又拦他再上台,稍一耽搁,旁边马龙已经一个旱地拔葱蹿上了擂台。
马龙也听到了人们的议论,而且他跟张豹的关系更好,见张豹也没有受伤,便放了心,也不去管他,直接飞身上了擂台,至少要证明自己两兄弟不是酒囊饭袋。
王兴祖看到马龙,就知道与前两者不同。一者,能跳上擂台,必有相当的功底;二者,精神饱满,举止稳重,不是那等浑人。
“朋友,你在号棚挂号了吗?”
“我也不用去挂号,阁下若是三拳两脚,将我打死,绝对没有苦主。我也不用通名报姓,此番上台,无非是领教领教阁下的绝学。”
王兴祖见这位虽未口出不逊,但语气中明显带着怨气,就知道应该跟前面两个人有关系,便也不再多说,跟马龙相互一抱拳,就开始动手。
要说马龙的功夫,比乔宾和张豹确实强得多,功底既扎实,应变也快。但与王兴祖相较,仍差了很多。
两人一交手,马龙就感觉王兴祖的拳脚仿佛钢浇铁铸的一样,既重又硬。马龙完全不敢硬抗,只能用小巧的功夫以柔克刚。
但就算比巧比技,王兴祖仍然远强于马龙,交手不过二十几个回合,马龙便被王兴祖一脚踢倒在地。
王兴祖抱拳赔笑道:“这位兄台,承让承让。”
马龙一跃而起,羞得面红耳赤,抱着道:“阁下武功高强,在下甘拜下风。”
“王教师,这位壮士,东方员外有请这位壮士,到看台上叙话。”后台一个青衣汉子,走了过来,抱拳道,正是小韩信张大连。
“落败之人,不敢打扰。”马龙说着,不待两人劝阻,已经飞身跳下擂台,钻进了人群之中。
张大连见此,也只得作罢,跟王兴祖点点头,复又返回后台。
王兴祖复又向台下抱拳道:“刚才这位朋友承让,小可艰难取胜。不知,哪位朋友愿意再上台赐教?”
话音甫落,就听北边有一群人喊:“穷爷爷来赐教!”
王兴祖听得诧异,转头看时,只见人群中钻出一个青年,满身灰尘,衣衫褴褛,脚下的鞋底都绽开了半边,用绳子绑着。虽则衣着狼狈,但身姿挺拔,细眉长目,神采奕奕,颇有英雄气概。
这位穷人也是一位武痴,本在台下观擂,见马龙和王兴祖比试,便将自己代入马龙的角色,遇到王兴祖的招式怎么抵挡怎么躲闪怎么反击,看到马龙有不足之后也暗自着急,有时候不自觉得还比划出来,这就影响到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们。
一次两次倒也罢了,次数多了,就有人不乐意了,道:“你这个人饭都吃不上,衣服都穿不起,还在这里看打擂。看打擂也就罢了,怎么还连比带划的?你看看这么多看热闹的,哪个人跟你似的?你要真有本事,就上台去比,打一拳有五十两,踢一脚有一百两,万一运气好把人家摔个跟头就有一千两。拿到银子,衣服也有了,饭也有了,比什么不强哪?”
穷人也知道是自己影响了人家,的的确确是自己不好,而且本身脾气也好,虽然心底黯然,也只是抱拳道歉,并不争执反驳。
但他虽然不争执,对方却并没有放过他,暗中纠结了十几个人先是把他挤到前面,待王兴祖再次邀人上台,便一齐大喊“穷爷爷来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