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大队的社员在田富国的带领下,正在给花生地锄草。今年雨水好,玉米,花生的长势比往年都旺了一些。
社员今年每家都能多分一点粮食,想到这里,田富国的内心就按捺不住欣喜。
社员见支书都在干活,自然也得跟上,不过还有少数社员跟在人群后面偷懒,丝毫不理会旁边社员嫌弃的目光,时不时的驻足抬头看天,或者低头盯着偶尔从土壤里露出来的花生果咽了咽口水。
政策家田光山的声音吸引了所有社员的注意,什么作家他们不是很懂,但是冒青烟知道是什么意思,支书家又有喜事儿了。
地里面的一队社员都高兴地将跑过来的田光山围在了人群中间,叽叽喳喳的问什么是作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政策家,别喘了,快点说快点说,到底有什么喜事儿?”
田光山被围在人群中间,上气不接下气,面对社员的催促,捂着肚子,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别着急,慢慢地听他讲。
“作家就是笔杆子,在报纸上写写东西的,方林啊,在燕京的一家什么报纸上发表了文章,人家都把信寄到家了。对了,支书呢,支书呢,你们让开,让开。”
“燕京,燕京啊!”人群中发出一阵吸冷气的声音。
人们听到燕京两个字,总是不由自主的心生向往。
社员都围在田光山的周围,反而田富国被众人挡在了了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他什么都听不清,烦躁之下,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好在田光山终于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跑到了田富国的面前。田富国倒是知道作家是什么意思,不过怎么都没办法跟自己三儿子田方林联系到一起。
“光山,你没看错吧?”田富国焦急地问道,心里面七上八下的,生怕他搞错了。
“富国哥,我倒确实没有看到。”
“咦!”旁边的社员听到后“咦”声一片,田富国也是气得直拍大腿,恨不得现场把田光山给锤一顿,这种事情能胡说吗?
“嗨呀,我是没看见,可这事是英子给我说的,英子从邮递员手里面接过的信,错不了!”田光山笑着向周边的人解释,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田富国的身上。
田富国听到后,还是不太相信,暗道可千万别弄错了,弄错这次田家可就丢大人了。
说着放下了锄头,跟田光山一块回家,准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该锄草的锄草,今天这块地,必须整完。”撂下一句话后,朝着家里跑去。其余的社员本来还想着一起回去看热闹,听到田富国的话,顿时失望之极。
看着两人往家里面赶,地里面的社员议论纷纷,这种好事咋就轮不到他们家。
田富国一边跑一边担忧的问道:“光山,当作家符合政策吗?”
“富国哥,放心吧,我最近看报纸,我觉得政策要变了。只要咱家林子不写违反政策的,跟着政策走,肯定不会出啥事。”
“那就行,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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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方林跟大鼻涕两人往家里骑,还不知道整个田家已经乐翻了天。信封从这个人手中传到另外一个人手里面,就是没有一个人去撕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