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似乎被问中心事，目光开始变得慌乱起来。

楚玉上前一步，追问道“你真的只是一名普通宫女？刺杀太子事关重大，派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去执行，这位深居后宫的玉瑶公主胆识果然非同凡人啊！”

武元昊略带诧异地朝楚玉笑了笑，目光中充满意外和赞许。

楚玉向他眨了眨眼睛，默契中透着几分俏皮。武元昊不由一怔，幸而夜色朦胧，帮他遮掩住神情中的异样，免于尴尬。然而，一种奇怪的感觉已在深沉的心海悄然滋生。

“没错！我和金莺都不是普通宫女，而是韦府训练有素的‘暗夜’！所以，王爷，王妃，除非你们现在杀了我，否则，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出卖主人！”玉蝉拂去紧贴脸颊的鬓发，神色凛然地说道。

武元昊容色威严，目光深沉，脸上神情阴晴不定。

楚玉却嗤笑一声道“什么‘暗夜’，‘黑影’，我看你们除了身手好，胆子大，没感情，一根筋，也不过是烂命一条！别忘了，你刚才吃下的可是王爷独家秘方——‘傀儡香’！不想变成妖怪，想活命，就乖乖听从王爷和我的吩咐，不然，我可没有王爷有涵养，讲究什么君子之道。什么‘有所为有所不为’，在我这里，只有一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人间正道还是黄泉路，你自己选择吧！”说着，她将小瓷瓶举起，向玉蝉晃了晃，眼神中尽是得意与威胁。

玉蝉挺直的身躯倏的一软，凛然的目光呆呆地注视着夜色中晃动的小瓷瓶。那不是普通瓷瓶，那是她的命，她的人生，她的信念，她在这世间所有的一切。

对峙良久，楚玉觉察到对方充满敌意的目光渐渐暗淡下来。

“王爷的威信，你必然不用担心。至于我，你我毕竟曾经主仆一场，只要你按照王爷吩咐去做，乖乖听话，不出卖王爷，我自然不会刻意为难你。每年重阳之日，傀儡香的解药定会为你备上一份。”楚玉未征得吴元昊同意，便擅自做了主。

玉蝉抬头看向武元昊，见对方并无反对之意，垂头思忖片刻，道“我答应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楚玉扭头注视着武元昊，眼中含着笑意。

武元昊负手而立，沉声道“很简单，回到公主身边，继续潜伏，时机到了，本王自会派人与你联系！”

玉蝉迟疑着，神情似有顾虑，支支吾吾道“只是……公主派我潜入白云观为的是盗取神珠……可如今神珠已不知所踪，我如何回去交差……公主性情暴躁，喜怒无常，倘若一时不高兴，很可能……很可能会立刻杀了我……倘若如此，我又如何为王爷办差？”

楚玉听她闪烁其词，心中早已明了，嘴角一撇，径直走到她面前，将玉珠放入她掌心，并注视着她的眼睛道“记住！这颗玉珠是你趁着夜深人静，监守自盗。”

玉蝉托起玉珠，定睛一看，神情猛地一震道“可是这颗珠子——”

“没有可是！这颗珠子就是黄香女侠从青丘九尾狐洞里偷走的神珠，你我皆凡人，想辨识此珠真假，还要请玉瑶公主亲自鉴定！”说着楚玉用力帮她合上手掌，眼神凌厉且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