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没搞懂刚刚是什么触动了他的吻,正有点走神,他的手掌就从衣服下摆滑进来,屁屁上的肉被抓住。力道并不温柔,侧起身想逃,结果重心不稳,结实的仰躺在被子上,眼前一暗,男人就在她上方。衣服被推高脱下,像是一种神圣的洗礼,吻轻柔地落在每一处。每当落下一个吻,她都忍不住蜷起脚趾,明明是轻到不能再轻的吻,却像是温柔的折磨,敏感的想要尖叫。
想小宝宝一样被抱起,浴室里满是绿茶的清香,浴缸里绵密的泡泡满足小女生对泡澡的向往。小心地滑进浴缸,把身体隐藏在泡泡底下。
白杨拿着扩香石摆在浴缸边的琉璃台上,然后迈进浴缸,把可人儿捞进自己怀里。
陈树被他这套行云流水的操作气笑,“我记得我刚说的是我要泡澡吧?”
“我们现在还有你我之分吗?”白杨让她坐在自己腿间,背靠着自己的胸膛。
“大叔,能矜持点吗?”陈树把头歪在他颈肩,仰头看他。
“不能。”手扶着她下巴,落下一吻。
两人就这样静静依偎着,水温渐渐变低,胸口的热度却在递增,现在这姿势自己就像是羊入狼口,太方便为所欲为了,“水凉了,起来吧。”握住他作祟的手,却被十指紧扣。吻落在耳后,她的躲闪扭捏,叫醒了本就不愿意沉睡的它。
想到之前浴缸的那一出,陈树可不想再重演。拉开他的手,往前滑,躲到浴缸的另一端。
看着嘴边的兔肉逃脱,白杨也跟着起身,做着收尾的工作。
“大叔,我的睡衣呢。”陈树脱口就问出来了,猛然想到刚刚在楼下的胡闹。“别说话,我知道了。”
“我去拿,你乖乖呆着。”白杨走进衣帽间,快速穿了衣服,然后下楼去。
陈树用被子把自己卷成毛毛虫,透过飘窗望着窗外。
“下雪了!大叔,真的下雪了!”不确定对方能不能听到,下意识的想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是的。”白杨从楼梯上来就听到她激动的声音。
陈树接过他手上的睡衣,在被窝里快速穿着。“要我帮你吗?”
“滚!”
“哈哈,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积雪。”白杨坐在飘窗上往外望。
陈树也好想近距离看看,确保扣子都扣上了,跑到飘窗前跪坐着。黑夜衬托着雪的洁白,以各种姿势无声地飘落,大地是它们的归属。
“他们说初雪可以许愿。”陈树转头看他。
“好,来吧。”两人一致的姿势,一高一低,对着新年的初雪在心中许下愿望。
白杨睁开眼睛,看到她无比认真的模样,轻柔她的发顶,眼里说不尽的温柔。 第二天的云海果然不负众望,昨晚两人在飘窗的榻榻米上相拥而眠。睁眼是厚厚的云海扑面而来,恍如置身于仙境。陈树内心早已被震撼的噼里啪啦,但是不敢出声,怕惊扰了如此景色。
扭头看男人的睡颜,拇指按摩他微微皱起的眉头,看他迷糊的睁开双眼,可爱极了。轻轻吻住他的下巴,窝进他怀里,“我们像不像仙境里偷吃禁果的小仙?”
“也有可能是初雪听到了我的心声,用云海回应。”白杨抱紧怀中的人,回吻她的额头,望着窗外的云海,震撼之感让他瞬间清醒,迷蒙的眼也变得清亮。
“现在能体会那些归隐的人,远离喧嚣和浮躁,享受大自然的赠与,有一方属于自己的屋顶,遮风挡雨、冬暖夏凉足矣。”陈树靠在他颈间,徐徐地说。
“嗯,或许我们以后也可以在山里造一间小房子,在很多情绪无处安放的时候,就可以选择回归自然,在大自然面前,人类终归是渺小的。那一点情绪,随着风、跟着云消散。”白杨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
“嗯,你懂我的明白。但是你这样让我想到我妈妈和奶奶。我小时候她们就是这样哄我睡觉的。”陈树环上他的腰,“其实有时候我觉得我挺早熟的,奶奶总说我心事太重,太操心了。我很小的时候就不爱看动画片了,觉得好假好无聊。我也不是很爱看情情爱爱的电视剧,里面的各种误会和不解释让我抓狂。但是我也是属于不太会表达情感的那一类,所以以后有事你一定要和我说清楚,我不敢问只会猜。”
“嗯,好。你是很细心,虽然表面嘻嘻哈哈的,但是内心很敏感。以后有我,你就卸下这些,负责开心就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嗯,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轻松,我的小脾气也不受控制。有你很好。”陈树觉得有人能懂你三言两语所表达出来的感想,能明白你陈述句里隐射的意思,是一种心灵上的契合,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两天耗费的体力实在是续充不上,陈树又闭上眼睛睡去。白杨亲她的眼皮,怀中的人转了个身表示不满。轻笑着先起床,让她安静地补眠。
透过云海的亮光洒在沉睡的人的脸上,提醒她该起床了。伸手想要挡住光,但是任何一点缝隙都能被穿透。睁开双眼,云海已渐渐散去,心里想到:拨云见日。
身后温暖的怀抱已不在,听到衣帽架有声响,知道他肯定在收拾东西。不好意思在阳光下偷懒,伸了个懒腰就起来了。
抱着被子扔回床上,卖力地抖着。
“你去洗漱,我来吧。”白杨看着她费力的样子就觉得可爱。
“好嘞!”陈树乖乖让位。
“中午吃面可以吗?”
“好呀,我要加荷包蛋!”
“好,两个!”
“谢谢大厨。”
…………
看到厨房里忙碌的背影,陈树不敢去添乱,跑到院子里拍照。云海已散去,薄薄的积雪,踩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声响。
空气清冽干净,贪婪地吸着,想要把身体里的更新一遍。
举着手机,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直到镜头里出现熟悉的身影,依旧是依靠门框的姿势。按下快门,保留住这一刻。
“陈大摄影师,可以开饭了。”朝她伸出手。
“来了来了~”把手放进他手心,回到屋子里。
“好像啊!”闻到了鸡蛋和热油碰撞后的味道,实在太有食欲了。
看着碗里两个金黄的荷包蛋,幸福就是如此简单,把一个塞进汤底,一个压到面里,吸进汤汁的荷包才是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