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杰说话间,竟似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神采,精神抖擞地说道:“蒋兄只需用内力帮我打通筋脉,其他的药引我已安排弟子们去准备。”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决然,仿佛为了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里,此刻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苍白的脸上也因激动而泛起一丝红晕。
“何时用功?”蒋成军迫不及待地追问,他向前凑了凑,眼神中燃烧着急切的火焰,眉头微皱,目光紧紧地盯着杨杰,仿佛在等待着一个至关重要的指令。
“后天的日子不错,属极阴,是施展归西大法的好日子。到时候还得劳烦蒋兄前来助阵。”杨杰边说边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如同破旧的风箱般刺耳,每一声都像是要把他的灵魂从这具脆弱的身体里咳出来。他的身体随着咳嗽不停地颤抖,双手紧紧地抓住被子,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杨兄快莫激动,你先行静养,后天我必定前来。”蒋成军赶忙抱拳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关切,眉头皱得更紧了,看着杨杰痛苦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他轻轻地拍了拍杨杰的肩膀,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杨杰欣慰地望着蒋成军,眼中满是感激,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小声道:“小弟还有一事相求。这件事和贵派也有牵连,据我所知,蝎美人近日会前去重庆,我得知消息后,为了不让你担心,已经安排人手前去打探。但是,现在我卧病在床,蝎美人手段毒辣,希望蒋兄能够派高人助我一臂之力。”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对蝎美人充满了忌惮。
蒋成军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他猛地站起来,眼中怒火中烧:“蝎美人?T M D上次没烧死她,这次一定得除掉她。杨兄,切莫担心,待我后日帮你完成归西大法,定当亲自前去重庆,将蝎美人除之而后快。”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骨节泛白,仿佛已经看到了蝎美人在他的手中求饶的场景。
“正阳门鬼影,蒋兄用的还算顺手?”杨杰突然转移话题,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像是在谋划着什么。
“这还得多谢杨兄,竟然能够想出如此妙法,用蝎美人的头发做引子,使用茅山法术加以控制,竟然可以让鬼影如此听话。”蒋成军兴奋地说道,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这神奇法术的赞叹。
“蒋兄切莫高兴太早,这控制之术不能持之以恒,加上鬼影的修为极高,我也很难推测能控制鬼影多少时日。为今之计,将蝎美人除之,这血蝎没了天选之人,还不唯你是从吗?”杨杰阴阳怪气地说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蒋成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杨兄请保重身体,我先行告退,后日来贵派。”他的脸上难掩激动之色,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那背影透露出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次日,阳光洒在茅山派,却无法驱散那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阴霾。茅山派众弟子忙得不可开交,整个门派都笼罩在一种紧张而忙碌的氛围之中。在茅山河边,弟子们正热火朝天地动土挖坑。那“叮叮当当”的挖掘声,在山间回荡,仿佛是死神敲响的丧钟。不知挖了多深,只见那大坑如同一个张着大口的巨兽,吞噬着周围的泥土。在一天之内,他们竟然奇迹般地在地下建造了房屋。房屋里弥漫着一股寒冷的气息,墙壁上结满了冰霜,如同无数双白色的眼睛注视着一切。弟子们还往里面运载了众多大冰块,冰块相互碰撞,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不详。房间正中心是一个用冰块做的床,那冰床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寒冰王座。房内的温度极低,墙上的温度计显示-10摄氏度,里面忙活的弟子都穿着厚厚的大衣,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瞬间凝结成白色的雾气,每个人的眉毛和睫毛上都挂满了霜花。
“冰冻室可以使用了吗?”弟子果果神色严肃地询问,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眉头紧锁,目光在房间里扫视着,检查着每一个细节。
一弟子点头:“刚试过了,冻库可以使用,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建造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紧张。
“你们几个一定要 24小时把守,掌门闭关期间切勿打扰。”果果对身边的几个弟子嘱咐道,她的眼神严厉而坚定,不容置疑。她紧紧地盯着每个弟子的眼睛,确保他们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不一会儿,从外面跑进一人,他气喘吁吁,脸色涨得通红:“禀师姐,蜈蚣、蝎子、毒蛇均已经备好,正在运往茅山河的路上。”他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努力地喘着气。
“好!等下把它们放进这口缸内,用 50度白酒浸泡,切记,一定要活的。”果果对弟子说道,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仿佛对这些毒物的恐怖毫不在意。
一切准备就绪,一直等到傍晚,太阳渐渐西沉,天空被染成了一片血红色,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恐怖事件。弟子们才小心翼翼地把茅山掌门杨杰抬上山。杨杰的身体虚弱地躺在担架上,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惨白,嘴唇毫无血色,仿佛已经是一个濒临死亡的人。
“你们都出去,掌门马上就要闭关,需要静养。”果果支开了冻库里的弟子,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威严,让弟子们不敢有丝毫违抗。
几个男弟子颤抖着双手给杨杰脱掉衣服,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沉重。他们把杨杰放进事先准备好的大缸内,刹那间,杨杰发出一阵剧痛的叫声,那声音凄厉无比,在这冰冷的冻库里回荡,如同来自地狱的哀嚎。他的身体不停地抽搐着,青筋暴起,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他还是强忍着剧痛,努力盘坐在酒缸内挣扎,眼神中透着一种对生的渴望和对门派的责任。
“掌门……”果果不忍心望向杨杰,她的眼中闪着泪花,嘴唇微微颤抖,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杨杰紧闭双眼,此时他已经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了,只能艰难地举起一只手朝弟子们挥了挥,示意他们离开。
酒缸内的蜈蚣、蝎子和毒蛇,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蛊惑,纷纷朝着杨杰身上咬去。它们那五彩斑斓的身体在酒液中扭动,毒牙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据说,杨杰要在酒缸内浸泡一天一夜,让所有的毒素侵蚀全身,以此来完成归西大法的准备。
众弟子虽说担忧,但这是掌门的亲自安排,他们又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咬着牙照办。他们默默地退出房间,眼中满是恐惧和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那恐怖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