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办,难办啊。虽然只差最后一步,但如何做诡宴,控制野狗,又如何让野狗给我们带到狗王的宅邸?我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不知道诡宴的行宴规则。我们怎么办呢?四口洞那么危险,咱们总不能硬闯吧?”“我知道问谁。我大爷爷齐忠是掌刀,又是我太爷爷齐振良的嫡遗。他绝对经历过当年的寻宝。恐怕这诡宴的门道他最清楚,咱们找他咨询是最合理的清楚的。”
“找他。可他还记得吗?”
对于贯昶的问话,齐缘无法回答。因为他通过去年的那些事情,隐隐感觉到四口洞似乎是齐忠心底的某种隐晦和伤痛。而且八十多的人了,身体和头脑都在衰退,未必能记得那种离奇诡异的细节。
这个时候,他已经能从直升机的窗户里看见狗王店村口的那块儿巨大广告牌了。大起大落的折腾后,齐缘坐着直升机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圈儿。
一行人在满山狗叫中下了飞机。来到保德宫门口时,齐缘看见姜兔、刘疤头、段飞他们正在那儿迎接他。齐缘望着这有点儿隆重的迎接仪式,挺激动。他走过去时,冲姜兔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后又特别握了握许久未见的刘疤头的手。
“二伯,你们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有您在,我感觉安生多了呀!”
“嗨,家里有难,就是刀山火海也得回来扛着。不过不要声张啊,免得那些催命鬼来找我要账。”
“嗯嗯。”齐缘点了点头,急忙在二伯和姜兔的簇拥下,带着赊刀匠们走进了保德宫的正门。一票人穿过老旧院落之后,终于在保德宫的正房里见到了掌刀的齐忠。
齐缘看到齐忠时,老爷子满脸焦急,一见面便握着他的手着急问道,“周瑜,怎么样?”
“说实话,不太好。”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齐缘不得不吐露了实情。随后又让王七三拿颇为专业的语言对周瑜大伯的情况进行了具体的描述。
“哎,只剩不到24个小时的命。”
“快,快,快给我拿个药!”
刘疤头急忙拿出了救心丸。
“我听你口气不算很慌,是不是?还有什么救治的办法?有的话说出来,只要能救回人,我接你们赊刀匠的价码。”
“啊。这一次我们不要价码,我们将宴神图还给您。我们掌刀的吩咐说,只要能救人,全力配合。”
“这不是你们的作风。缘儿是不是救人需要我出什么特殊的东西。否则你们不在医院待着,突然回这里来干嘛?”
“是,需要您做一道诡宴。”
“诡宴。除了庖刀鬼外,其他人都出去。”
姜兔,段飞等人陆续走出了屋外。“什么诡宴?”“我们也是猜测出来的。当时我们破解了《宴神图》,发现要解除这种毒,需要一种名为鳜泉子的东西。我想你也知道,太爷齐振良当年把咱家搬迁到这里,其实是找某种宝藏的。这东西和《宴神图》里的毒物机关有大关系,所以我们想利用诡宴控制野狗找到那宝藏,看宝藏里有没有救人的解药。”
“对,对对,这想法慌乱,但好歹是个办法。您看就是经历过当年故事的人,能不能给我们指点一下支配野狗的诡宴的做法。”
“所有的食材我们都已经处理好了,菜就在外边,随时可以开诡宴。”
“通灵大宴,我想想。”
在众目睽睽的等待中,齐忠微微眯起了眼睛,脸色更是静的仿佛死灰。齐忠的表情在齐缘看来无比深邃,就仿佛他在做什么极艰难的抉择一般。
然而,焦急的等待了不知道多久后,齐忠的鼻子里竟毫无征兆地起了酣鼾声。也随着那鼾声,齐缘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大爷爷根本就没有思考问题,而是睡着了。
“迷瞪了。这怎么办啊?”贯昶问道。
“哎,能怎么办?爷,爷!我们想在四口洞里做诡宴支配野狗,您能帮忙吗?”
“哦,哦,哦,做呗,为了救人应该做。”
“可我们不会做呀。只有菜品恐怕做不成诡宴吧。”
“别担心,疤头,你过来,我告诉你当年的通灵大宴是怎么做的。你学会了带他们去。”
“啊!是!”刘疤头突然被委以重任,立刻有些错愕。不过他还是走过去凑到了齐忠的身边。齐忠把刘疤头拽走后,在角落里和刘疤头很是嘀咕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