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看了林瑞豪一眼，见他一副瑟缩的模样，嘴角不禁扯了扯，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朝着龙天宇躬身告辞后，便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江彦出了御书房，并未走远，而是凛然地站在御书房门口，笔直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洒落了一地的影子。

此时，林瑞豪一见江彦出去，也急忙向龙端睿施礼告辞，然后急匆匆地冲出御书房。

他太过匆忙，没有注意到前方的江彦，一个不防备，一头向着江彦撞了过去。

江彦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传来，心中一凛，身形一动，人就仿佛漂移了一般，向旁边挪开了一尺有余。

林瑞豪眼见自己将要撞到江彦，想要停步已经不可能，只得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却不料，江彦的身子早就已经挪开，他收脚不住，硬生生地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惹得旁边的内侍们掩着嘴暗笑。

林瑞豪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通红，尴尬地看向江彦。

江彦则是一脸淡然，仿佛刚才的事情与他无关一般。

他淡淡地看了林瑞豪一眼，说道：“林大人，走路还是小心些为好。”

林瑞豪闻言，更是羞愧难当，连忙躬身行礼道：“微臣失礼了，请小王爷恕罪。”

“城西的杨家庄。”江彦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冷，他注视着四肢还因刚才的尴尬姿势而有些发软的林瑞豪，淡淡地宣布：“明日辰时出发。”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已经如同轻烟般消散在夜色之中，只留下林瑞豪一人，望着前方空荡荡的一片，心中五味杂陈，几乎要哭出来。

此时已近子时，林瑞豪意识到自己不能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急忙挣扎着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匆匆回府去准备行装。

而在杨家庄的另一侧，黎嫣梦蜷缩在床角，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身上，为她平添了几分孤寂。

她的心中反复回响着明月的话语，思绪万千，怔怔地出神。她想起那个曾经温柔以待的“嫣哥哥”，如今却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让她感到陌生而恐惧。

“嫣哥哥在等自己低头吗？逼自己低头吗？”黎嫣梦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不解。

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么亲密无间的两个人，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更不明白，自己是否应该为了挽回这段感情而低头认错。

当她回想起那些被伤害的过往时，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惨淡的笑意。

她问自己：“低头？让自己如何低头？在他这样的伤害过自己之后？若是低头之后他变本加厉，自己又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