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浩浩荡荡从方岩山路过,一路上秋毫无犯,百姓见之,皆称李继仁义。
一连行了几日,终是抵达了陵川城。
刚扎住阵脚,却闻那董澄领沈骥及三千人马在辕门外叫阵。
李继仰头大笑:“此贼真是刚愎自用、有勇无谋,他若坚守不出,或许我破城还费些时日。”
“岂料这厮却自己送上门来,那钮文忠真乃庸才,竟遣此人为先锋,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却见帐下朱仝一捋长髯,朗声道:“哥哥,且让小弟出战,将那厮首级取下扬我军威!”
李继连连颔首:“好!众兄弟听令,随我出阵迎敌!”
两军阵前,双方将士对垒而立,剑拔弩张。
扈三娘、琼英骑在战马分列李继两旁,但见朱仝轻抖缰绳催马到阵前。
手中朴刀一挺厉声喝道:“哪个是董澄,速来阵前送死!”
话音刚落,却见敌军中纵马飞出一人,掌中泼风刀一扬,轻蔑道:“哪里来的泼贼,竟敢在此口出狂言!”说着举刀杀向朱仝。
朱仝见董澄来势汹汹,神色自若,把朴刀一横,迎将上去。
双刀相碰,火星迸溅。董澄借马力下压,朱仝下盘极稳,双臂运力,竟将其刀顶回。
董澄回刀再砍,朱仝侧身闪过,那刀贴着铠甲划过。朱仝反手一刀,直取董澄腰间,董澄忙用刀隔开。
董澄大吼一声,泼风刀舞若旋风,带着千钧之力,朝朱仝接连猛砍。
朱仝左遮右挡,脚下不乱,朴刀挥动,化解董澄攻击,丝毫不差。
朱仝见久战不下,心生一计,故意卖个破绽,虚晃一刀,拨马便走。
董澄不知是计,以为朱仝力怯,大喝:“贼子休走!”催马便追。
朱仝听得身后马蹄声近,暗喜,待董澄追至近前,猛地回身,朴刀如电,直取董澄首级。
董澄大惊,匆忙举刀格挡,却也惊出一身冷汗,头盔被朱仝的朴刀削去半边,发髻也散了。
董澄又惊又怒,挥刀朝朱仝狠狠砍去。
朱仝不躲不闪,双刀相交,二人较上了劲,都欲压服对方。
刹那间,两匹马在阵前长嘶,二人僵持,互不相让。
朱仝突然抽刀变招,改砍为刺,直捣董澄胸口。董澄急忙侧身,却仍被朱仝刀锋划破铠甲。
董澄亦非庸手,回手一刀,砍向朱仝腿部,朱仝夹紧马腹,飞身跃起,险险躲过。
二人你来我往,斗至十五六合。朱仝瞅准时机,一刀砍向董澄右臂,董澄用刀背挡住,顿感手臂酸麻。
董澄知晓遇到强敌,不敢再大意,全神贯注应对。
朱仝亦不敢有丝毫疏忽,深知董澄本领不凡,稍有差池,便有性命之忧。
正在此时,却见不远处的陵川城响起阵阵鸣金之声。
董澄眉头紧皱,面露烦躁,虚晃一招,催马后退几步,转头问道:“何故鸣金?”
那阵中的沈骥茫然道:“将军,不是末将所为,定是那城中的耿恭擅作主张!”
朱仝摇头笑道:“对面贼厮,若懦战可速回,无需在此丢人现眼!哼哼……滚吧,权当爷爷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