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醇的声音穿透耳膜,让江时暮眼帘微低。
这个人一开口,就骂她。她已经习惯了。
她想反驳,可望着沐羽寒那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只能勾起微笑,耐着性子。
“您老日理万机,怎么有空理会我这闲人了?”
电话对面,男人把玩着钢笔,修长手指骨节分明,轻轻地敲击着桌案。
剑眉蹙了蹙,他觉得这个白痴有些奇怪。
“我说想你,你信?”
他语调扬了扬,低低的气泡音,韵味浓郁。若江时暮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恐怕还真信了他的邪。
“信呀,怎么不信。”
斜靠在桌前,江时暮用筷子搅动着鸡汤,声音不咸不淡。
“你当然想我,想我死,对吧。”
盛弈手中的钢笔一顿,这个白痴竟又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跟他对着干了。
“听说你昨晚住在了郁家,你猜猜谁说的?”
“除了郁总,还能有谁这么无聊,喜欢跟你过不去?”
江时暮扶额,满脸的生无可恋。郁瑾的动作还真是快。
说害她就害她,一点不含糊。
“小白痴,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吗?嗯?”
男人的声音又一次低了下去,疏离华丽的声线,冷淡中,是藏不住的温润交织。
性感的,让江时暮心跳一滞。
她觉得这男人,成精了……
可,可她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抬眸,她的目光再次对上了沐羽寒的视线,轻声呢喃道。
“是小悠邀请我留宿的,我还不小心把郁总得罪了。他一定刻意给你告状,要害我……”
她轻灵的嗓音含着委屈,她不就多看了两眼画吗?郁瑾也太小气了,竟然这样报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