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青一走,上官巽如释重负舒了口气,脱了衣服刚往床上一趟,便忽然听得敲门的声音,有些窝火,便道:“青儿~你怎么又来了”
“是我”,上官巽闻声从床上弹起来,揽过衣服披上道:“进来吧”,邢妱推门进来,正见他和着衣服从床上走下来,脸上醉意全无,尽是意外的表情,语气诧异的问道:“你……是特意来看我的?”
邢妱往一旁的圆桌边坐下,从容道:“嗯,来看看你”
“渴了吧?”,上官巽关切的问道,顺手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邢妱端起水,喝了一口道:“看样子最近过的挺滋润,莺莺燕燕,蜂飞蝶绕的”
上官巽揶揄道:“要不你现在派下一个来接我的班儿?风火就长得很不错”
邢妱道:“算了,只怕见过你的人都以你为沧海了”,上官巽欢喜的问道:“你也是如此吗?”
邢妱扫了他一眼,看他美滋滋的样子,回道:“不是”,上官巽不高兴的“哦”了一声。
邢妱道:“今日柳卿儿来府上了,说找不到你,话说你两不是互赠过红豆簪,表爱意吗?怎么你又收下梅子青的梳子,你初来乍到,身份特殊,别把男女关系搞那么复杂”
上官巽闻言,奇道:“我什么时候赠过她红豆簪?”
邢妱疑道:“元宵节那晚,你俩不是成双入对到风华楼看戏?据我所知,风华楼的红豆簪是给情人们做的”
上官巽道:“那是她觉得好看,买给自己的,和我没半点关系,风华楼也不能有生意不做,与梅子青也只是逢场作戏”
邢妱无语,他这美男计施得有些惹火,早知真该换风火,但一想风火的性子少机变,少柔韧性,不适合做这等事。
邢妱淡漠道:“你把持着点吧”,上官巽以为她在意自己,但见她神情冷漠,自己心上那团热火瞬间被掐灭了,他也正色道:“你定不会无缘无故来看我,有什么急事么?”
邢妱愣了下,的确是无缘无故来看他的,要非找个缘故,应该是好奇他的花啊蝶啊的,邢妱道:“刚还想到,突然想不起来了”,换上官巽无语了。
房里一时陷入尴尬的安静,邢妱窘迫的又拿起水喝了一口,上官巽突然想起一件事,对她道:“我想起一件事,今天在太师府碰到玄门中人,是个姑娘,身穿白绿衣,名字还未得知,想来是为那奇门锁去的”
邢妱听他说话,默默地点点头,思索之际,门外响起脚步声,一女子在门外柔声道:“易阳,你睡了吗?我东西忘拿了,我推门进来了哦?”,邢妱闻言,慌得左右看后目光落在他床上,忙一个翻身滚到他床上,又顺手拉被子盖住,上官巽也机灵,闪身躺回床上挡住她,梅子青这次还挺老实,进来真只拿了桌上的落下的小荷包,又对他爱意绵绵的一笑,便出去了。
上官巽舒了口气,确定声音远了,翻身正要和邢妱说,刚转过来恰好与她正面相对,两人均心跳加速,上官巽不自禁的搂住她,邢妱颇感意外,冷着语调道:“把持不住了?对梅子青也这样?”,上官巽忙松开道:“我没有”,邢妱翻身下床,对他的解释听而不闻,交代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说着,便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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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堡坐落在百工城的偏僻处,很早的时候就凭借雄厚的财力修了一条可容两辆马车并驾齐驱的宽道,自打那以后,这处偏僻地就有了人气,红叶堡为了图清净,就把竹林围了一方,用作休闲和接待重要的客人用。
紫珊与周博言昨日在这林子待了许久,今日又在这林子待了半日,她将“奇门遁甲”的排盘要点都教授予他了,然而奇门遁甲实在太玄妙,周博言这方面资质又实在愚钝,怎么也学不会,磨了一天一夜,把紫珊的耐性也磨没了,周博言同样被折腾的头疼脑涨,彼此都觉得很无奈。
紫珊长吁一口气道:“这是太师大人的交代,你学不会会怎样?”
周博言也急,思忖片刻,觉得不如让紫珊替自己重置四柱,自己则背好九星八门的落宫位置,这样大家都方便,若是担心她动歪心思,可以多派几个人把守密室,或者多上几道实物钥匙枷锁。
他恭敬道:“丞相的目的是解密室的锁,重置解锁四柱,然而我实在太愚笨,不及姑娘冰雪聪明,还烦请姑娘帮帮忙,替我解了这锁,重置了四柱,也算有交代”
紫珊闻言暗自窃喜,脸上虽平静无波,心却无比激动,便道:“行是行,只是到时候丞相问起,你可别说我没教好啊”
周博言道:“不敢,还得承姑娘替我保密呢”
紫珊应道:“好”
周博言起身作出邀请的手势道:“姑娘请随我到密室”,两人一前一后的往红叶堡内走去,没一会儿,就到了密室,见到了那一面由奇门遁甲为原理制成的玄铁锁。
周博言道:“姑娘得用原四柱开锁才能重新设置新的四柱”,说着递给她旧四柱的纸条,紫珊看着纸条想了片刻,开始排盘,不一会儿就把所有元素都填入九宫中,锁一下子被打开了,里面的陈列的案卷一下子映入二人眼中。
周博言道:“姑娘可以重置四柱了”
紫珊道:“周兄,打算取哪四柱做密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