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她们便将老翁送回了家。
两人原本打算送老翁到家后便离开,然而老翁却热情地挽留他们留下来用膳。
陶久喜实在觉得不好意思,便只说拿两朵绒花就走。
陶久喜打量着老翁的家,屋子虽然小了些,但却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就在这时,屋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声音,走了出来,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她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老太太。
“娘子,这便是我之前与你提到的那个好心的姑娘。” 老翁笑着向老太太介绍道。
老太太一听,脸上立刻绽放出和蔼的笑容,快步走上前来:“多谢姑娘年前的善举,若不是姑娘,我们一家怕是难以安生过年。”
确实,若不是陶久喜巧妙设计让赵慕儿将老爷爷的摊子上的东西包圆,老爷爷日日出去摆摊,日子恐怕也会过得捉襟见肘。
“您不必客气,还是你们的手艺好。”
陶久喜对着陶清婉微微一笑,她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因为自己能够帮到眼前的这两个人,她的内心充满了快乐。
“姑娘等等,我这就给您取绒花。” 老太太说着便转身进屋,不一会儿,果然端出一盘精致无比的绒花。
“那我就挑两个。”
陶久喜看着那一盘绒花,觉得它们漂亮极了。当下便挑选了一个,然后转头问道:“姐姐,你喜欢哪个?”
陶清婉指了指淡蓝色的绒花说道:“这个甚好。”
陶久喜便递给陶清婉一个,随后便拿出荷包,准备付些钱给老翁。
“怎么能收姑娘的钱。” 老翁连忙摆手说道。
“这绒花实在好看。你们就收一些,我心里也踏实。”
陶久喜坚持要给钱,她觉得这是对老翁一家劳动成果的尊重。
几人还在客气地推拒着,便听到一个声音响起:“还请姑娘莫要客气。不必给钱。”
陶久喜与陶清婉转身看去,只见一位年轻的男子站在那里。男子面容清秀,斯斯文文的,浑身散发着书生的儒雅气质,显得斯文有礼。
老翁急忙介绍道:“这是我的孙子。明修。”
“二位陶姑娘安好。在下金科探花,方明修。” 男子谦虚有礼,恭敬地向眼前两人行了礼。
“你认识我们?” 陶久喜疑惑地问道。
“许久之前在望月楼后的雅集会见过姑娘一面。” 方明修缓缓说道,那次是他唯一去过雅集会的时候,还是因着好友邀请,他才得以踏入那种高档的场合。
方明修说完,目光越过陶久喜看向她身后的陶清婉,只一眼,他的眼睛便亮了起来,仿佛被什么吸引住了,有些挪不开眼睛。
陶清婉此时也正在看方明修,突然之间两人目光相对,又都急忙避开了眼睛。
“那你记性挺好的,都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了。” 陶久喜笑着说道,眼中带着一丝惊讶。
“竟不知姑娘就是去年帮助我爷爷之人,明修在此谢过。” 听了陶久喜的话,方明修这才回过神来,赶忙道谢。他的脸上满是感激之情,眼神中透着真诚。
陶久喜想着既然老翁的孙子已经中了探花,应当也不会再像之前那般过着清贫的生活,陶久喜便也没有再坚持给钱。
“既如此,那便不打扰了。” 陶久喜说完,便准备离开。
然而,她却发现,方明修的眼神始终离不开陶清婉。
陶久喜轻轻地扯了扯陶清婉的衣袖,示意她该走了。陶清婉似乎也察觉到了方明修的目光,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微微低下头,跟着陶久喜向门口走去。
两人在外面简单地用过膳后,便一路往回走。
陶久喜此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双脚也酸痛无比。她每走一步都觉得十分艰难,仿佛双腿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而陶清婉却依旧精力充沛,仿佛还有使不完的劲儿。
“姐姐,你去长公主府是去做体能训练的吗?怎么这样都不累。” 陶久喜一边抱怨着,一边直接瘫倒在陶清婉房中的软榻上,整个人像一摊泥一样,再也不想动弹分毫。
“久喜,我有事同你说。” 陶清婉缓缓地坐在陶久喜对面的小凳上,她的神情有些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嗯,你说呀。” 陶久喜有气无力地回应着,她的眼睛半眯着,似乎随时都可能睡着。
“我要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