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吴凉没想到周向晚根本认出他更没想到周向晚在俄罗斯养尊处优到这种地步连吃饭都要人喂难怪二十五岁了,连地板都不会拖!
吴凉站着不动周向晚见他没反应眯着眼睛用英语嘟囔道:“听不懂俄语?你哪国人?不会讲俄语你怎么通过面试的?”
吴凉这几天紧急恶补了俄语,他过目不忘,脑子就像扫描仪已经能听懂简单的俄语了,知道周向晚是叫他过去喂他吃饭但吴凉心里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怪异感后来,他终于想明白,这种感觉叫作我绿我自己。
周向晚睡眼迷蒙地看了吴凉几眼,突然笑了道:“你和我男朋友长得还挺像。”打了个酒嗝“但是你比他丑。他眼睛黑色哒!你眼睛,太绿了,跟戴了美瞳一样丑。我的眼睛最好看我男朋友排第二嘿嘿。”
周向晚有时候总能讲出一些很可爱的话,神奇地浇灭吴凉的怒火,他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脾气,一手端着柠檬蜂蜜蛋糕,一手拿着小勺子,挖了一勺整整齐齐呈标准立方体的蛋糕凑近周向晚的嘴唇。
柠檬蛋糕水润松软,带着蜂蜜的淡淡香甜味道,周向晚先是闻了闻,闭着眼睛张开嘴,嗷呜一声把蛋糕叼走,嚼了两口,道:“不好吃。”
钱盟道:“要不您来点土豆泥?”
周向晚哪怕醉了,也保持着严格的身材管理,道:“不行,要把发福扼杀在摇篮里。”轻车熟路地靠在钱盟大腿上,懒懒散散,大爷似的地朝吴凉动了动食指。
吴凉:“???”
钱盟小声提醒道:“擦嘴。”
吴凉额角青筋突突直冒,心想周向晚什么记性,明明都签了合同,说好不往钱盟大腿靠,结果周向晚居然说话不算数!虽然吴凉很清楚钱盟是血统纯正的直男,但他每次一看见他和周向晚密不可分地腻歪在一起就让他很不舒服,戳了戳钱盟,弯下身托着周向晚的脑袋,把他扶正,才抬手擦嘴,吴凉心里带了怒气,下手就有些重了,周向晚微微皱起眉,拍了吴凉一巴掌,把吴凉的手拍开,不满道:“扣工资!嘴都要被你抹没了!”
吴凉:“”
吴凉不能说话,只得沉默地给周向晚弯腰鞠了个90度的躬表示歉意,周向晚心中警铃大作,瞪着眼道:“你弯腰干什么,准备勾引我吗?你连胸都没!别指望了,就你这种货色,是配不上我的!”
吴凉猛地挺直腰,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向晚。
周向晚啧了一声,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离我远点。再看就辞了你!”
吴凉突然发现,周向晚对上他,真的算是人善嘴甜爱撒娇的小天使模式了。周向晚对外人,不分男女,就是现在这副猪狗不如的大爷脾气,刚到公司的时候,差点把吴凉气到心梗,他已经很久没有领教过了。
“噗哈哈哈哈!”钱盟捂着肚子,歪在沙发上笑得直抽抽。
周向晚越看眼前的女仆,越觉得像吴凉。但是,借周向晚一百个脑子,他都想不到,吴凉能这么硬核,竟然会做出穿女装潜伏在他身边的骚操作,所以,周向晚只是觉得他们长得像而已。
周向晚眨了眨眼,眼前这女仆与因与吴凉有几分相似,加剧了他对吴凉的思念,他揉揉眼睛站起来,端端正正地坐在了书桌上,提起了笔,表情严肃地盯着吴凉。
吴凉喉结动了动,有些紧张,他既期待周向晚能认出自己,又害怕周向晚认不出他。
当然,吴凉完全想多了,周向晚喝醉之后智商开了个根号,依然没有认出吴凉来,只觉得这女仆笨笨的,话也不会说,一看就是暗恋他,做出奇怪的举动故意引起他注意,没好气道:“愣着干嘛?泡茶。泡完就滚。”
吴凉:“”
吴凉憋屈又心酸地低头煮茶,钱盟搓了搓手,好奇道:“您要干嘛?给我涨工资吗?”
吴凉泡好茶,抬手端给周向晚,周向晚手中的笔凝固在空中,半天不落,他反应迟钝,凝眉沉缓道:“我,要给吴凉,写一百封情书。”
吴凉手一抖,杯子里的茶溅了几滴在周向晚手背上,周向晚被烫得嘶了一声,吴凉忙要拉过周向晚的手细看,周向晚一把推开这心机女仆,瞪着眼睛吼道:“滚!!ff!你别想引起我的注意!”
吴凉正欲开口说话,钱盟眼疾手快,捂住吴凉的嘴,拥着他出了门,一路挤着吴凉来到阳台,道:“低调点成吗?你不怕被寡头埋花园里啊?”
吴凉顿了顿,问道:“之前我给周向晚打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钱盟挠了挠脸,道:“我怎么知道,你可能被拉黑了吧,你要不再打一个试试?”
吴凉点了点头,从裙子里掏出了手机,手机沾染了体温,奇迹般地没有冻死机。钱盟打了个哈欠,走前再三叮嘱吴凉不要冲动,打完电话就回他房间,待钱盟走后,吴凉拨通了周向晚的电话,嘟嘟响了两声,立马接通了没有被拉黑!
滋滋的电流声,混着周向晚的呼吸声,吴凉终于和周向晚讲上了第一句话:“喂”
这厢周向晚接到吴凉电话,激动地满床乱滚,蹦了几下又蹦回书桌,端庄正经地喝了一口茶。周向晚意识到,他还在生气,必须要有一个生气的态度,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吴总,不忙啦?亏你还能想起我来,我愤怒了,我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