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能否将我身上这镜甲禁制解除?”
“哦?为何要解除?”
金袖认真说道:“真人布这禁制时,曾提醒过袖子,此禁制能帮我防备妖邪攻击,但也会限制我修习术法,提升修为。”
“从今往后,袖子想好生修行,未来也许能保护爹爹!”
许仙见她大眼睛之中,勇毅闪烁,便点头,将她禁制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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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阳江底。
妙因真人走后。
黄阵仙唤来几位老蚌,将铺中另外两个受伤的老蚌抬了走。
之后独留自己,安静地陪在铺中,儿子的尸体已然冰凉。
他从桌上寻了杯残酒,抿了一口,看着儿子,自言自语道:
“只怕到如今,你才能安心听我劝两句。”
“为父养而不教,有错在先。”
“可你秉性顽劣,贪财好色,又爱铤而走险。”
“只怕你所作所为,也跟为父一样,皆是因果循环。”
“我们父子二人,生前从未一起吃酒”
“此刻,不如我们畅饮三杯。”
“……”
说罢,他依次饮了三杯残酒,也同样在地上,给儿子洒了三杯。
放下杯子时,眼中已是雾蒙蒙一片。
他斜靠在儿子身边,已经不胜酒力了。
恍惚间,就听得一阵阴风呼啸,伴随几声惨叫。
待阴风止步后,便有浓重妖气卷入铺中。
黄阵仙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中年员外爷,缓步朝铺中走来。
他身着深褐色长袍,绣了云朵的金丝绸缎,明显已经褪色。
腰间玉带,玉石和珠宝都已脱落。
脚下是黑靴,沾满泥渍。
整个人神情阴郁,面无血色,像是刚从棺木里爬出来。
手中还抓了一截蚌精残肢。
正是楠木大王。
黄阵仙摇晃着起身。
“老朽当在疑惑,谁人如此凶狠?原来是襄河南君!”
“你不是在江底仙牢内关着吗?”
“承蒙二公子关照,与江龙爷说情,将老夫引为座上宾。”
楠木大王看到满身鲜血的黄阵仙,还有地面已经死掉的另一个蚌精,颇感意外。
“老夫仓促出门,未带拜礼,这一截蚌身,便送给阵仙滋补。”
说罢,便将残肢扔到黄阵仙面前。
那残肢脱去法力,迅速化出真实模样。
只是一片蚌壳,加了些蚌肉。
楠木大王如此挑衅,黄阵仙却并未被他激怒,只是叹气。
“二公子又要作乱,看来江龙爷,也跟老朽一样,空有本领,却教子无方。”
楠木大王冷笑:“二公子作乱?黄阵仙,难道昔年,你与江龙爷所为,就是正统?”
黄阵仙摇头长叹:“呵,老朽所做,自有报应,只是万万没想到,最终等来的是南君。”
楠木大王嗤笑道:“等老夫?阵仙今日与谁搏杀,为何如此惨烈?”
“死掉那个,可是令公子?何人所为?”
黄阵仙犹自伤怀,未作回答。
楠木大王:“不说也罢,老夫今日来,只是要找浦阳江红鲤金君,向他打听一位高人。”
“不想寻了过去,恰好金君不在家中,问了几处老蚌,都不知他去向。”
“听闻阵仙在此主事多年,金君去了何处,还请指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