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履忠稳步走来，目光瞬间锁定了桌子下那抹颤抖的身影——墨岚那个倒霉蛋。

钱履忠目光中满是复杂。墨岚见到警察到来连忙挺直身躯，起身后顺势揽住了钱履忠的手。

“钱队你可算来了，你要是再晚来一步，我们可就危险了！”

墨岚环顾一圈，发现带头的夏立邱早就不知所踪了。

“钱队，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个中年模样，穿西装的男人？”

“没有，我们已经封控了医院，在解封之前，没有任何人能出入这里。”钱履忠凝视着墨岚略显苍白的脸庞，缓缓开口：“你叫墨岚，对吧？

他唏嘘道：“我这一生中见过无数风雨，却从未见过像你这样遭遇连连不幸的人，真是......”

钱履忠做警察二十几年了，虽然科技发展，按理来说他们处理的事情会变少，但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流年不利——崇安这座老城，安定了数十载后再次掀起了阵阵的风浪。

墨岚扶了扶额头：“又见面了，这次也多亏了你来得及时。”

“你这是在怪我上次赶来的不及时啊。”钱履忠开玩笑道。

墨岚问道：“钱队，你现在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钱忠履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感受着这周围的白雾还未完全散去，她又将烟放了回去。

钱履忠走走停停，地面上未清理干净的血迹、不该出现在心理诊室的手术刀、桌面上的资料...他尽收眼底。

他转身，盯着韩峰手上未挥发的药粉，又扫了眼他的胸牌。心中稍稍有定数。

他直视韩峰，意有所指般道：“但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阅历还算广，多多少少见到过一些难解释的事情。也见过许多走错路的‘聪明人’。”

钱履忠转向墨岚，问道：“你问我这个干嘛？难道这个世界上有鬼？”

墨岚回头对上韩峰和张敏的视线，见到他们并没有阻止，墨岚对钱忠履道：“我们出去说，行吗？”

钱忠履身后那名小警察说道：“钱队，要不有什么事情回到警局再说，而且这些人肯定是要向上移交的，我们何必参和进去？”

钱履忠摆摆手：“无碍，就当我和这个孩子出去聊聊天，你先配合警员维护好现场，特别是发现刘鑫的处理站。”

“可是，他们现在都还没洗清嫌疑，这种情况下还是避嫌好一些。”

钱履忠冲小警察摆摆手：“没事，出去走走，不违反规定的。”

他回头冲着墨岚说：“走吧，我正好也有些疑问。”墨岚点头示意。

钱履忠带着墨岚来到一处僻静的走廊，白炽灯的灯光洒下，萧条之感更甚。

墨岚问道：“钱队，你找我出来，是因为上次平安街那件事吗”

钱履忠扶了扶帽檐，闲庭散步般向前走去说道：“你不必紧张，你只当我现在是一个看热闹的，或者是找你解惑的小老头。”

“你可以叫我老钱，不必喊得太正式。”

墨岚顺势答应道：“老钱，上次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嗯，算是有发现，我可以跟你说个大概，你就当听个故事。”

墨岚保证道：“我肯定是左耳进右耳出，不会急着，更不会到处说的。”

“我们在距平安街不远处发现了一具尸体——他叫曹群，也就是。”

老钱话锋一转道：“你说和你接触的人有的疯了，有的莫名其妙的......嗨，先不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