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我虽然热爱科学，但面对这种复制人还是手足无措啊——我TM刚刚看到的是喉结吗？”

当姜恩俊感受着冷水从脸上流下时，金迷纸醉的糜烂世界似乎又离自己远了几分。

“恩俊，原来你在这啊！”一道声音忽然从姜恩俊背后传来，看来刚刚还可以由自己独享的厕所当下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智彻哥。”

“节目不够带劲吗？”高木彻嬉皮笑脸地看着姜恩俊，他似乎对自己准备的节目十分满意，虽然这只是道提供给大众的小菜，但高木彻也自信能让不少人为之着迷呢。

“不，节目很好。只是我……有些累。”

“男人可不能说自己累！你该不会是……”高木彻的笑容忽然收敛了几分，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怀疑我？”姜恩俊心中一震，他不愿意舍身伺虎的一个原因就是害怕被人抓住什么不必要的把柄，“我的所作所为的确不像正常的黑帮。”

“但我本来的‘人设’似乎本来就不怎么正常啊。”

他打消了这个疑虑，然后从神游中醒来。

“恩俊弟，你该不会是有女人了吧？”高木彻用胳膊戳了下姜恩俊，姜恩俊则回以了一个意味复杂的笑容，“就算是家里有女人也不用怕，人生苦短，总是要找些乐子的嘛。再说了，家里的正餐吃腻了，总得去外面吃些快餐的嘛！”

高木彻淫荡地大笑两声，“不过——恩俊弟，应该不会是那种好女色的人呢，毕竟你可是阿乐亲自‘豢养’的『孤狼』。”

“哦！豢养，似乎不是什么好词呢……”

他的音调拉长了许多，笑容也不再放肆。

而『孤狼』一词也重新将姜恩俊拖入那泥潭般的记忆当中。

*

“求求你了，收下我吧！我什么都会干的。”

记忆里的首尔天色阴沉，下着大雨。

而少年躬着身子，正对着一个为男人们簇拥着的高瘦男子。雨水打湿衬衣，流过脊背，那种滑溜溜的感受多年以后再未有过。

男人正和自己的几个手下站在一家烤肉店的门口，他们对面前拦住自己去路的少年十分反感。

“你这样会招来附近的巡警的，西八！”

“你这个狗崽子满脑子里只有自己呢！”

“全首尔一百多个帮派，两千号人，你为什么偏偏要挑我们这个小帮派？”

少年沉默不语。

“老大，别理这个狗崽子了，我们走吧！”

“喂，你要是还想淋雨的就继续淋吧，回去记得让你妈妈给你换尿布！”

几名帮派成员出言嘲笑着他，但他依然不为所动。

“我听说龙蛇帮是全首尔最大的帮派。”

“岂有此理，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啊？给无业游民提供岗位的地方吗，拍几个马屁就能进来了吗？”一个帮派成员刚要没理由地发怒，就被他们的领头人拦住了。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我可不像那些改头换面的‘社长’们，能够西装革履地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

“如果您想知道为什么，就让我加入帮派！”他的声音坚定了几分，这让高瘦男子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抬起头来。”

只见一对眸子在那一刻泛着寒光，男人似乎从中窥见了罕见的镇定与坚忍。

“加入帮派？这可不是你这个时代的人会干的事情啊，不过组织内部确实没什么新鲜血液了呢。”

男子轻轻地朝他干瘦的脸上拍了两下，拍走了雨滴，也带来了一阵痛意。

但对方似乎没有任何感觉，仍是一动不动。

“哈！”男人干笑了一声，然后回过头去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弟兄，“哪里是狗崽子啊？这分明是一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