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5章 一网打尽2(1 / 2)一边阳光一边乌云首页

范通收拾好东西跑到拐角处的时候遇到了爱,他与前来抓他的楚墨弟子撞了个满怀,双方相视一笑之后,范通的脸立马被贴在地板上,而苏尚刚刚跑出房门不久,就在远处看到两名壮汉把范通摁在地上。

苏尚看到心中大感不妙,急忙往自己夫人的房屋跑去,看到还在悲伤的夫人来不及解释。

“速速找个地方给我藏身,那位派人来抓我了!”

宁荣荣也急得团团转,一时也不知让自己夫君藏匿哪里为好,突然想起一个地方于是急忙牵住苏尚的手。

“夫君,妾身知晓一处可以藏匿的地方。”

“夫人速速带我前去。”

宁荣荣带着范通来到刚刚存放钱财的地方,按住墙上的葫芦,一旁的柜子传来了插销打开的声音,宁荣荣打开柜子,推开柜子后的暗格。

“夫君,速速躲好。”

原来是早些年间用来防盗用的暗格,苏尚放下包裹急忙站进去。

“谢了夫人。”

“夫君安心静候,切莫发出声音,右上有一个插销,待他们走后,你只需按下插销就可以出来了。”

“好的夫人,夫人小心。”

苏尚藏好,宁荣荣开始收拾苏尚遗留下的证据,把盒子一一合上,在准备将包裹隐藏起来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

“朝廷办案,你乃何许人也?”

洪亮的叫喊惊得宁荣荣啊的一声,她急忙捂着自己的小嘴,怯声的朝着来人施礼。

“民女宁荣荣,见过几位官爷。”

为首的楚墨弟子拱手施礼。

“在下曲昌文,奉王爷之命前来捉拿朝廷钦犯苏尚,这位小姐可曾见到此人?”

宁荣荣急忙摇头。

“未曾。”

此时曲昌文身边的手下在他耳边。

“此女就是苏尚之妻,宁府的大小姐,宁荣荣。”

曲昌文上下打量着宁荣荣,用一种怀疑目光审视着。

“当真?”

“当真!”

曲昌文开始在房间内搜索,一边搜一边说。

“宁夫人,你夫君苏尚犯的可是谋逆的大罪,且听坊间传闻,夫人你屈身于苏尚,乃身不由己,若有隐瞒不报,这可是祸及全家的大罪。”

宁荣荣闻言有了台阶下,于是乎。

“望官爷明察,妾身与那恶贼本就势不两立,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若知晓其下落,怎会不于大人言说呢。”

转了一圈的曲昌文拿起一张椅子坐到宁荣荣对面。

“夫人可有关于苏尚的之前的身平经历?若告知其中真相,王爷定然对你们网开一面。”

女人为了自己的爱人都是会演戏的,以前骗爸妈,现在骗捕快,如同触景生情一般,宁荣荣哽咽的开始诉说以前的故事。

“我夫君本名叫苏从义,乃是军武出身,乃王世充营中的一名校尉,虎牢关时被秦王殿下击破,盗了王世充的府库,捞些金银便逃到这泾阳县落脚,原本是三人一起逃到此地,其他两人见一家门户颇有家资,于是心生歹念,欲要加害,这苏尚不耻于为伍便要退出,谁知那两人见苏尚如此,怕苏尚日后供出他二人,于是乎就对他下了杀手,但二人空有歹心,却武艺平平,非但没有伤到苏尚,还被苏尚反杀,苏尚拿了他们的钱财,通过官差买了一处住处,从此就在这泾阳县安家落户了下来。”

曲昌文听完继续发问。

“听夫人这话,这苏尚也并非什么狡诈恶徒之辈,那夫人又是如何与其相识的?”

“武德四年,刚在泾阳安顿没多久的夫君就开始惹事,仗着自己手上有些功夫,在西市打出了自己的名头,他趁着名头正盛时收拢周边的泼皮流氓,用手上的积蓄在西市开了间小赌场,然后通过贿赂当地的官差把西市的地下整顿了一遍,那些年,西市很是太平,很少有祸事发生。”

“那这苏尚也算是有些魄力,接下来呢?”

“八月十五中秋之日,我与婢女正观赏花灯,谁知这恶贼见我生的白净,行事又温柔和平,于是乎就对我心生歹念,那贼人着实可恶,假借醉酒对我言语轻薄,随行家丁来阻,也被他打翻在地,虽说没有对我动手动脚,可那日之后我便坏了名声,这厮故意如此,第二日便拿了金钱便来我家提亲,我父怕他报复,于是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原来如此,真是苦了小姐,那夫人可知这苏尚什么时候藏的铠甲的?”

宁荣荣听了急忙辩解。

“官爷明察,这苏尚虽说无赖了些,但这些杀头罪真不是他所为。”

“夫人所诉是为他辩解,还是保全自家?既然不是苏尚所为,那是何人所为?”

“回官爷话,妾身不为谁辩解,只是如实相告,而藏甲胄乃是县令之子刘毕所为。”

“你可有证据?”

“有,我们宁家布坊就是证据。”

“细细道来。”

“我夫君把西市的小帮派整合之后,西市便没了欺压之事,宁家的布坊也因夫君的推崇开始有了名气,渐渐地就成为了西市布坊的翘楚,有了这些做底子,苏尚也逐渐有了自己的酒楼和商铺,可是好日子没过多久,我们就被县令之子刘毕给盯上了。”

曲昌文对着身边的弟子。

“记好,夫人继续。”

“刘毕此人极为阴险,几次三番要筹资与布坊,以少额大股而分之,家父不允,塞些钱财搪塞了过去,谁知这厮越来越过分,用权势逼迫我等,有日,妾身带着孩子上街采购,期间把小儿的玉佩给弄丢了,夫君派人叫以前当地窃犯头头来问话,得知并非手下人所为,直至刘毕约了夫君吃酒,在酒桌上把我儿玉佩还给夫君,才知此人用心险恶。”

“以苏尚的脾气不反抗?”

“夫君自然不是软柿子,但这刘毕早有防备,夫君刚要发作就被他让人控制住了,刘毕将以宁府全家性命为要挟,故而夫君不得不屈居于刘毕。”

“某听夫人所言,越听越不对劲,仿佛这一切始作俑者乃是刘毕所为。”

“官爷明察,小妇人可不敢妄言,我有一亲兄名叫宁常,被刘毕请到衙门看守库房,因小时候热病发作,烧坏了脑子,言语作活跟稚童一般,既不识字也不执笔,怎得能担任库房要职。”

“有些道理,然后呢?”

“随后夫君出面,将酒楼、赌坊与商铺的分成交与刘毕,刘毕得了好处便放过了我等性命,再后来,这刘毕看上东市迎春楼的东家,想让我夫君派人去碰一碰,谁知迎春楼的东家也不是善茬,夫君不但损失了大量人手还因此得罪了迎春楼的东家。”

“若如你所言,这苏尚还并非主谋之人。”

“官爷圣明,这刘毕得了宁府和苏尚的产业之后并未知足,强迫苏尚向百姓收取保护费,颁发文书强征百姓的赋税,百姓苦不堪言,这刘毕荒淫无道,这泾阳县的寻常百姓家的女子若是生的美丽,他就强取豪夺纳到府上供其玩乐,此人简直是禽兽不如。”

“你说这藏匿铠甲与军弩之事苏尚并不知晓?”

“虽说我与苏尚有些过节,但此事以心为证,决不是苏尚所为,一切祸端全是这县令之子刘毕所为,官爷想想,这刘毕身无功名,是如何为非作歹的?定然是身后之人所庇。”

躲在暗室的苏尚听着对话,心里由衷的佩服,牛逼啊,我的妻。

曲昌文闻言心中暗道:“这女子不简单啊。”

曲昌文站起身带着两位兄弟到一旁商量,时不时回头看向宁荣荣,有意无意的朝她笑,把宁荣荣笑的心里发毛,三人中突有一人离开了房间,剩下俩人正坏笑朝着宁荣荣走去。

宁荣荣感觉俩人表情有些不妥,于是尴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