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韩家子弟脸色一变,似乎是没有这流程,正要轻声呵斥叫回,被林渊摆手叫停。
“你是新娘子的弟弟,还是侄儿?”
“我是姐姐的弟弟啊!”
林渊笑眯眯抚摸他的头顶,手指一抹腰间,变出一团鼓鼓的红包,掂在手中发出石头磕碰的嘎吱声。
“拿去拿去。”
胖小孩眼前一亮,接过红包后没有再缠着,一溜烟跑了。
林渊继续从储物玉带里掏出一个个红包,分发给在场的子侄辈孩子或姑娘。
一众韩家小辈脸上喜笑颜开,恭贺声环绕房梁。
让开一条路。
林渊遇到的阻挠几乎纸糊的一般一捅就破,顺利进入了院子的最里间,见到自己那被金丝红盖头挡住的新娘。
新妇的身材纤瘦,不知是头顶的钗饰太重,还是紧张,身体出现旁人难以察觉的颤抖。
但还是很安静乖巧的端坐在床边。
韩宁双手伏在膝盖上,纤秀的腰背挺的笔直,被林渊双臂穿过膝盖弯和腰肢时,不由又微微一僵。
“别害怕,是我。”
一句话仿佛有万千作用,一下安抚住了紧张的韩宁,她没有说话,顶着沉重的头钗发出一声轻嗯。
被林渊特意吩咐准备的十二抬大轿后面跟来早已等候在门前,轿前二十人的礼乐工吹奏而起,一旁把着华盖伞的也赶忙撑起,轿子低下。
十二人抬的花轿队伍,比韩家整个府门都长,轿子的大小堪比方才半个房间,扛轿之人气血澎湃,竟都是有修为境界的武夫。
韩渠吃了一惊,赶忙望向自己的姑爷。
林渊神色不变,抱着新妇,轻轻放入花轿内。
这是他目前能给韩家最大的礼遇,几乎等同于未来他娶正妻了。
不以喜恶办事,是一个真正的王世子该做的。
韩渠倏然松心,抹了抹眼睛,偏头遥遥对府内未能离榻的自家父亲,隔空说了什么。
吹吹打打,队伍回到摆开排场的京师第一王府。
这里的宾客早已云集,韩家人入席,便是正式进入拜堂流程。
在此之前,有些身份高贵的宾客,要林渊亲自应付一番。
首当其冲的便是赵雨岸。
皇长子赵雨镰已经于几日前得到元朔帝的同意,离京赶赴西北,这代表着大景此代储君之争已经没有悬念,赵雨岸是无冕太子了。
赵雨岸这几日才完全消化天大的惊喜,懵懵懂懂从自己大哥陇王那里得知,是谁成了他攀登高位的巨大推手。
他今日来到很早,林渊还没从韩府回来他便到了,并已经将十几人抬的贺礼摆手抬入府中,其中包括一部分代替大哥赵雨镰送的贺礼,两人算是冰释前嫌了。
赵雨岸没有过多谈论自己那夸张的有些过分,令旁边宾客瞠目结舌的贺礼,神秘兮兮的将林渊拉到了一处角落。
又拿出一份被漂亮蓝布包着的结实布包。
“宸宁让我给你的。”
赵雨岸神色古怪,瞅了瞅面露微妙尴尬的林渊。
“放心,她心平气和给我的。”
这句话,反倒更让林渊心里有点鼓荡。
“你这家伙,才几日,就让我妹妹这么死心塌地了。”赵雨岸有点嫉妒。
他也花心,但府内可没这么安宁,昌平侯的女儿时常以蛊惑王爷、有损身心的名义,骂他那些妾,以致那些小妾时常哭哭啼啼跑来告状,说王妃不容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