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那小妮子还能翻出天不成?”陶安一脸平静,对于庄令君,他其实一点也不担心,虽然商事她管着,但算账上面,她能力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但听完弟子廖元所说的情况,他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这事就难办了,如果那小赘婿真有那么强的筹算能力,再加上庄令君总管商事,那账目里一些情况,恐怕就瞒不住了。
对于贪墨了多少银子,他自己是最清楚的,若是报了官,镇灵司的人必定拿他下狱,往后的生死,不过庄家一句话的事情。
陶安不由得来回踱步,他搔弄着那颗白头,却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其实摆在他面前的几条路,很明确,要么主动自首,凭着老同学的情分,硬挺过去,但这纯属听天由命的做法。
要么就此逃离金陵,远走他乡,但他在这里置办的一些产业,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变现,一旦有所动作,论庄家在商业上的人脉,一定会有所察觉。
要么,就直接除掉那小子,只要手脚干净,庄家未必能查得出来,再加上那小子没有背景,孤家寡人一个,庄家未必会为了他的死,耗费多少力气去查。
他犹豫的原因,在于他还是不太相信徒弟所言,一个没有文位的白家边缘子弟,赘婿家的儿子,会什么筹算?也不知道靠什么作的弊端。
又或者是二小姐故布迷阵,想靠这个吓唬自己,好逼着自己回去?
不过,既然徒弟亲眼所见,那他就不能麻痹大意,万一是真的会高阶的筹算,那自己就麻烦了。
“元儿,你去跟二小姐还有那赘婿说,五日之后,宗家的炼器堂要炼一柄神兵,我作为筹算大师,也会前去,请他们一同前去。”
等徒弟离去之后,他不由得一声冷笑,肩膀也不由得耸了一下。
“平儿,你去帮我找老克,就说我有事找他。”陶安对着自己的儿子陶平吩咐道。
“爹?您找他做什么?他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这不是要为你扫除对手么?这庄家的家产,你还要不要了?”
“啊?你……你要除了那小子?”
“不错,若那小子不死,你想要成为庄家女婿,也难得很。”
“可他入赘的是大小姐,我娶令君不就可以了?”
“你就算娶了那小妮子又能怎么样?家产能落到你头上吗?”
“爹,你说的对,除掉他,我要连大小姐也一起要。”
“嘿,你这臭小子还挺贪心,不过爹喜欢,你越贪心爹越喜欢,这世界,本就是你争我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