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爷挥挥手，“自己出去瞅瞅去。”

徐兴达带着胖子出了门，看过去，不就是李高粱他们一溜人吗？

“不行啊，爹，那个是杨小米啊。”徐胖子脸皱得跟干桔子似的。

“嗯，那个你肯定打不过。”

“打得过也不能打，她哥在旁边呢。”

“那另外俩呢，穿的衣服挺一般，是这庄里普通人家的女儿吧，应该不会咋厉害吧。”

“不认识，这庄上我只认识李高粱他们俩。”

“那就这样吧，人家划下道来了，咱们不能不接着，你们打赢那俩小姑娘就行。我总不能回去跟人家说你们连两个小姑娘都怕，太丢人了。”

“不是怕，本来嘛，男人打女人也不对。”

“那咋办？你们不和这俩小姑娘打，是想换那几个男的打？你瞅瞅看，你有信心能打哪个？”

徐胖子以李高粱为基准掂量了一下，再弱上五六七八重，估计自己也还是打不过。能和李高粱一块儿罚蹲的，应该也不会是李高粱能一指头摁死那种废物。旁边那俩大块头一眼看过去就不好惹，全身上下都是肌肉，不像自己都是肥肉。明摆着，打不过啊，打不过。

徐兴达看看儿子的神情，摇头叹气，“为父不敢对你们有太高的期望，争口气，打赢那俩小姑娘就行了。毕竟，女娃还是比男娃弱一点儿的。”

徐胖子想以杨小米为例争辩一下，谁说女子不如男？想想还是算了，都是自己打不过的人，这么丢脸的事有什么好辩的。打就打吧，真对上杨小米，他心里倒是有点儿套路，说不定能试一试。

片刻之后，学堂门前，冬风肃杀，卷起几片残叶，于空中盘旋飞舞。

两排人遥遥相对而立。

西边是三个女子，张禾麦，杨小米，刘榴玖，站得歪歪斜斜，扭扭捏捏，一个个脸蛋红扑扑的像桃花，都还在半醉半醒之间，妩媚动人。

东边是徐兴达带来的一群小衙内们，一个个咋咋呼呼，兴奋地看着对面的三个美女，泉州城里美女不少见，但质量这么高的不多，尤其一次还看见了三个，简直是天赐的福利，大饱眼福了，这趟杨家庄没白来。

中间墙根底下，李高粱几个人还在抓着耳朵罚蹲。

张二爷在给张禾麦三人讲事情的缘由。

另一边，徐兴达也对衙内们做动员，但似乎没人听他讲，美女或胖子老男人，该看谁，二选一，难道还有人会选错？汝盲乎？

老爷子们在旁边等待着，貌似对比试颇有兴味。

徐胖子躲在人群后大声咳嗽，引来了李高粱的目光，对李高粱使了个眼色，噗呲，噗呲。

李高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甩个毛的飞眼啊，有事你过来说，没看见我在这儿蹲着起不来。

徐胖子心一横，也不装了，大踏步走到李高粱身边，往下一蹲，占了原来杨小米的位置，肥胖的身体鼓成个球，把旁边小京挤得差点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