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颜和军师都是口重的人,腌肉咸几分倒更受他们喜爱,军师又拿了一块,道:“将军不可大意,慕容云海提议实施的小磨城大撤离…演习,昨天第三次演习结束,很成功。我总觉得不安得很,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
慕容云海提议搞撤离演习,小磨城大撤退,征集了许多渡船,老人婴儿,单身狗,虐狗的都不剩下,一个不落下,
小磨城人口上万,第一次搞的时候鸡在飞,狗仔叫,老爷爷要带上马饲料,第三次撤离已经很有秩序,人们心中并不赞成,但是很听话,很配合,
对于军师的担心,花如颜道:“哗众取宠罢了,估计他身后人给他出的新奇主意,可笑,新奇有何用?慕容小儿还是太嫩,未言杀敌,先说退败,岂能收民心?他把事情想太简单了。”
军师提醒道:“慕容小儿毛都没长齐,不足为虑,但他身后那一位不可言者啊。我担心……”
花如颜打断他,摆手道:“无妨,因不知,不言,不可言者才显得神秘,本将军早年见过一个不可言者,确实有许多新奇的想法和故事,但说得天花乱坠,一件好东西做不出来,本事全无,不过尔尔罢了。”
军师回忆道:“记得听将军提起过,记得后来死了?”
“正是,本将军嫌他无用,一剑杀了以绝后患,到死也没拿出任何法宝以自救,让本将军失望。”
军师笑道:“传言不可言者夺舍而生,身体与普通人并无区别。将军要他有本事对抗您的剑,可算为难他了。”
“哈哈哈”花如颜笑。
“呵呵呵!”说开心了,军师也笑了。
这夜,东境守军,上至将军,下至小兵都很开心,将军绸缪着明日怎么扼杀新冒头的小苗苗,烛火摇曳烧了一半时,困了,睡下。
小兵们摸着喝汤喝得鼓鼓的肚子,满足地破败军帐篷里打呼噜。
月上中天,几道身影接近军营,哨兵不停打着哈欠,眼皮坠了铅块一般,心想新年时自己也吃了许多,也没有今天这般想睡,此刻看有人骑马过来,警觉不对劲,但已经晚了,在他敲响警钟之前,先行摸到哨塔下的死士捂上他们的嘴,加大药量,让他们沉沉睡去。
整个军营都在沉睡,五万多人一起在沉睡。
安静地恐怖。
偶尔路过帐篷,传出互相配合一般的呼噜声,拖拉机般的呼噜,出口哨一般的呼噜,像交响乐团,又热闹地喜庆。
古公子坚持跟来,看着如此景象惊了,喃喃,“我干了什么……”
湖西城古家的腌肉,最具风味,入坛或出坛,或古家有才华的公子有灵感的时候,汲取日月精华,汲取书生的灵气,洒一把晶莹的湖盐于其上,
这把古公子一把撒上,参与制作的只有他知道,全是安眠药,又揉搓进味,放一天一夜吸收,再加盐调和,风干,风和时间的共同魔法,达到食物转化为美食,美食转化为毒药的境界,激发出巨大的智慧。
慕容云海也看傻了,虽然早知道计划还是傻了,花如颜难杀,因为他在军中,中军之中,许多军团团,现在?简直像晚上赏月踱步进来!就这样?就这样啊?就这么简单?
微微看他惊讶的表情,也不觉得自己多得意,“早说杀人最简单,一点成就感没有,现在摸过去,把睡梦中花如颜抹了脖子,就杀了,想人活不容易,想人死还不简单?我只担心之后的事,你确定准备好了吧?没准备好就退出还来得及,我还能再放倒他们一次。不过你的人要想办法安全撤走。”
慕容云海咬牙,“干!”
将军几十个亲兵都睡了,都不是傻子,有人看见大家都想睡觉,觉察出不对,但亲兵中有皇后早年安插的人,暗中下黑手,统统全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