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前往医院,打算将银行卡还给祝红心。
刚踏入病房区域,一阵急促的交谈声便钻入了他的耳中。
“嫂子,徐厂长还得多长时间才可以苏醒啊?”
“工厂那边真的急需厂长处理事务!”
“大客户们得知我们工厂的状况后,纷纷派人来了,情况不妙啊。”
“若是无法按时交付货物,依照协议,我们得支付巨额赔偿。”
“厂长必须尽快出来主持大局才行。”
徐年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耳边的话语如同一记记重锤,敲击着他的心房。
他轻轻推开病房门,只见祝红心被一群工厂高层团团围住,显得格外无助与焦虑。
父亲仍在重症监护室内生死未卜,而眼前的这一切无疑让老妈更加手足无措。
看到老妈颤抖着双唇,欲言又止的模样,徐年的眼神骤然变得冷冽。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人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爸现在还在与死神搏斗,你们却在这里讨论这些?”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目光落在徐年身上。
其中一人是工厂的经理刘进,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你一个孩子知道什么?”
徐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视刘进:“刘经理,我记得你负责的是工厂的生产吧?如今大客户由于生产问题向工厂发难,你不去想方设法解决问题,反而跑到医院找我爸?那请问,你这个经理的职责何在?”
话语间,徐年的气势丝毫不输在场的任何一位高层。
他深知,父亲虽为厂长,但主要负责的是外联与签约,工厂的日常运营与生产问题自有专人管理。
而今,面对困境,他们却将责任推到了无法行动的父亲身上,这怎能不让他愤怒?
被徐年点到名的那人,脸色瞬间凝固,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寒风冻住,但这份怔愣只维持了片刻,随即被一股怒火所取代,双眉紧锁,嘴角微微颤抖。
“你知道什么!工厂生产非常繁复,不管那个环节发生问题都得停产。”
刘进本欲争辩,却迎上了徐年凌厉的眼神,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那是你的事!若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还会给你每月一千的工资?”徐年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冷漠,同时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留下一道道无形的压力。
“如今我爸重伤昏迷,何时醒来尚不确定。但工厂不可以停。我宣布,从今往后,我将代父行使厂长权利,确保工厂的正常运营,诸位可有异议?”
病房内一片沉寂,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尤其是想到要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领导,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刘进终于按捺不住,率先发难:“徐年,你虽是徐俊之子,但对工厂运营一无所知,此刻绝非你儿戏之时!”
作为经理,刘进深知自己在工厂中的微妙地位,虽无实权在手,却能在暗处操纵不少利益往来,此时的他怎能容忍徐年的介入?
“我不配?”徐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直视刘进,“我是否胜任,岂是你能置喙?”